大的地下監獄都裝不下他們。
「細說。」
王錦臉上沒露出什麼表情,似乎對這個結果有些猜測。
他知道魏山河來這裡的目的並不單純,大概率就是為了奇物。
可魏山河在村子裡的地位不低,甚至在所有排頭之上。
這樣一個人,在其他排頭眼中如此不堪。
其中的原因…不太好說。
王錦緩緩坐下,看著柳樹那張越來越扭曲的臉。
「呼。」
柳樹喘了口氣,表情緩和了幾分。
「我們一開始說的叛徒不止有彭海,還有魏山河。」
「雖然沒有明確證據,可我們心裡都清楚。」
「能變成今天這樣,全都因為他這個外來人。」
柳樹伸長的下顎骨緩緩合攏,牙齒因為咬合而嘎吱作響。
王錦伸手拍了拍柳樹,示意對方冷靜冷靜。
也許因為常年待在這種地方,也許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三排頭說話沒什麼條理。
王錦雖然時間充裕,可還是不想在這裡耗著。
「我先說自己的推理,到時候你再補充。」
略微思索後,王錦緩緩開口,說著自己一路走來收集的線索。
「彭海是第一任排頭,實力最強的他,卻跟泥龍王打個照面就丟了性命。」
「這是第一個矛盾點。」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是詐死,目的就是跟泥龍王背後那群人合作。」
「這樣來看,泥龍王是南洋法師搞出來的。」
王錦攥了攥拳頭,試圖讓自己冰涼的手掌恢復溫暖。
「進了祠堂,我看到二排頭靈位上的名字被人用手指硬生生挖掉了。」
「顯然,你們很憤怒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王錦沒用疑問句,而是用了肯定句。
排頭們點點頭,用滿是塵土的細長手掌豎了個大拇指。
他們眼中滿是讚賞。
對於這些一輩子捕魚的老實人來說,王錦能單憑推測說出這些,已經很了不起了。
柳樹張了張嘴,打算接過王錦話茬。
可惜,他壓根沒插上話。
「呼…」
年輕人喘了口氣,準備繼續說。
細節往往能夠說明很多事,也就是從那一刻起,王錦心中有了些猜測。
「大排頭死亡後,二排頭來到了這裡,主動幫忙對付泥龍王,並且丟了性命。」
「而從三排頭開始的每一任,都沒有換掉擺在頭頂的魏山河。」
「說明有些事你們到這裡才清楚。」
「這說明他跟南洋法師有關,可我沒在路上看到他。」
「魏山河失蹤。」
王錦伸手比劃著。
「從那以後的每一任排頭都再也沒做出魏山河那種功績,花江村也因此衰落。」
排頭們點頭,面色複雜。
王錦這剛來一兩天的人,比他們這些排頭都了解村子裡發生過的事。
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啪!
王錦拍了拍手。
「時間推到現在。」
「宋河他爹消失不見,我為了救宋河來到這裡。」
「這是村子裡發生的情況。」
王錦目光閃爍,平靜的眸子仿佛跨越時光,映照著十幾年前的過去。
「再將視線放到地下河,看看南洋法師的時間線。」
「從南洋鬥法開始,這一批人就到了這裡,並且出於某些原因偷偷做實驗。」
「在嬰頭肚屍神的幫助下,把人變成怪物。」
看著咬牙切齒的排頭們,王錦暗自點了點頭。
這些人估計是直接被運到了這裡,哪怕在路上看到那些受苦的村民,也什麼都做不了。
對於這群為了他人自願獻身的爛好人來說,算是相當恐怖的刑罰。
拍了拍柳樹的肩膀後,王錦再次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