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現在,
「我不跑了。」她將撲翼機推到了全速,風吹起那火焰般的短髮。
「噢?」紅桃挑起眉頭,「你要背棄三聖教了?」
「那種東西以前還算是工具,現在只是束縛。」阿麗莎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我想要更多知識,更多冒險,我不可能永遠被困在這裡。」
「幫我!」她對紅桃伸出手,眼中是真誠與熱忱。
「這算什麼?海盜特有的貪婪嗎?」紅桃跟她擊掌。
孔雀想得到真相,阿麗莎嚮往著更大的世界。
為此,她們毫不猶豫地拋棄了那段雖然虛假,對她們來說卻無比真實的生活。
不管什麼時候,人類的探索欲和求知慾都是無法磨滅的。
它們將是這場冒險的關鍵。
呼!!
撲翼機乘著颶風,在阿麗莎的祈禱聲中,全速沖向了正中間的巨樹。
——
紅雲逐漸消散了。
巨鹿背上是無數雙膝跪地的屍體,站著的人只剩下一個。
「呼…」王錦心中的喜悅迅速褪去,他嘴角微微抽了抽。
粉末用多了…
一方面心疼,一方面麻煩。
他原本沒打算搞出這麼浩大的聲勢,否則也不用特地等犀鳥離開再動手。
這不是一個火刑之神的普通信徒能搞出來的東西,目擊者不可能不起疑心。
得想辦法處理一下。
轉頭看向鹿頭位置,犀鳥正坐在那裡,平靜地看向遠處。
距離那棵參天大樹已經不剩多少距離了。
巨鹿不知因為什麼加快了腳步,或許是把犀鳥當成了掛在眼前的胡蘿蔔。
「老兄,幹得漂亮。」王錦走到犀鳥另一邊坐下,長袍下的手掌按住匕首。
他們中間是那名為雅戈爾的樹精靈,她身上生長出了鏈接在巨鹿身上的枝條,像棵樹。
「你幹得更漂亮…」犀鳥嘆了口氣,「身手那麼好,又能弄出這種東西。」
「鮑勃,能跟我說實話嗎。」他看向王錦。
王錦緩緩點頭,匕首出鞘。
情況正在往不太妙的方向發展,自己第一次用弗拉梅爾之怒用力過猛,可能要壞事了。
「主教培養你,是為了應對那東西吧。」犀鳥低下頭。
「…?」發現犀鳥想的可能跟自己以為的不一樣,王錦瞬間反應過來,沉默地看著他。
「我當了很久的審判官,那些異端的猜想…有一部分確實沒錯。」犀鳥輕輕搖頭,「主教加大力度做實驗,也是為了那個。」
王錦依舊不置可否,只是靜靜聽著。
「我們腳下的大地是活的,它正在逐漸甦醒。」犀鳥越說越起勁。
「我們需要控制住它,強大的力量是必須的。」
「你吃了不少苦吧,鮑勃。」犀鳥輕輕拍打著王錦的肩膀,「以後有什麼困難都可以跟我說。」
「…謝了,老兄。」王錦沉默幾秒,緩緩點頭。
他沒想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犀鳥把那紅色粉末當成了教會的秘密武器,把王錦當成了主教的秘密部隊之一。
這是好事。王錦鬆開了握著匕首的手掌。
不僅能免去很多麻煩,還能確認猜想。
果然…鯨之港在幽海鯨背上。
這隻大魚一直在沉睡,可終究有睡醒的一天,那對這裡的居民來說就是末日。
大部分居民似乎都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們認可了教會的實驗。
雖說獻祭孩童慘無人道,但為了保全自己,沒多少人會拒絕。
王錦嘆了口氣。
他能猜到三聖教的運轉原因,只是有些東西還很模糊。
為了存續而誕生的教派,海克娜主教,這部分基本沒什麼問題。
謎團還是在阿奴列,白鼠,二重身,以及異端學說身上。
「想起來了嗎,關於那個人?」王錦看向犀鳥。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