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盯著二人,眼神中仿佛透出一絲蔑視。
「啊啊啊!」
看到令人作嘔的一幕,豪哥終於再也裝不下去了,和他的「哥們」一起連滾帶爬的衝出廁所,跌跌撞撞的狂奔下樓,結果在樓道里被教導處主任抓了個正著。
「站住,你倆抽菸了吧?」身材高大的主任吼道。
「血……血!」豪哥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你說啥?」教導主任一時沒反應過來。
「二樓的廁所……都是血……」豪哥此時也顧不上隱瞞自己抽菸的事了:「我們是從哪跑出來的……」
……
「ok。」
回過神來,還站在隔間門口的張洛,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對坐在洗手台上的白衣少女說道:「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通過「腦補」模擬了一下當時可能發生的場景,雖然只是一種可能性,但當時的實際情況,除了細節不一樣以外,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
「你有什麼想法。」弗蘭肯斯坦坐在洗手台上晃著雙腿,平淡的語氣完全不像是在提問。
「我覺得那人可能是被馬桶吸進去了。」張洛一本正經的說。
「噗。」
「別笑,我是認真的。」張洛說著站到馬桶前,掀開了上面水箱的蓋子向內窺探。
水箱裡面存放的是清水,也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味道,完全可以排除是通過在水箱動了手腳,製造出血腥效果的可能性。
和普通人聽到這種故事之後,先做出「這是在扯淡」的假設,然後再想辦法解釋這個故事的思維模式相反。張洛是首先假定這個故事是真的,然後尋找線索證明自己的推斷。
很快的,他便在馬桶和地板的接縫處,找到了可能是線索的東西:
取出水怪之牙輕輕颳了幾下,他把手中沾上了些許深紅的刀刃遞到弗蘭肯斯坦面前,問道:「能分析出這是什麼血嗎?」
「嗯。」
白衣少女說著突然「定格」,眼中亮起幽藍的光芒,在三十秒後再次恢復正常,言之鑿鑿的說:「分析完畢,是人血。」
「哈,你還真是靠譜啊。」張洛笑了笑,抬頭凝視鏡中弗蘭肯斯坦的蒼白背影。
看起來在這個廁所隔間裡,的確發生過怪異的事,不過光憑現在的線索,根本無法推斷出具體的情況。若是想要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還需要進一步的分析。
「咚,咚,咚。」
聽到樓道里傳來沉悶的腳步聲,張洛向弗蘭肯斯坦使了個顏色,再次取出隱身盔戴在頭上,隱匿了自己的身形。但是這次……
「什麼情況?」
和之前使用隱身盔的情況不同,這次他眼前的景物徹底消失了,再次清晰下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出現在了另外的地方,完全不是剛才的廁所了:
雖然屋子的大小目測和廁所差不多,但原本的隔間,洗手台,大鏡子通通消失無蹤,光潔的瓷磚牆壁,變成了黑乎乎的骯髒牆壁,天花板變成了鐵絲網,至於原本應該是馬桶的地方,則是——
「啊啊啊!」
一個巨大的男性頭顱,被數十根粗大血管連接在牆壁上,張著比張洛整個人還大的嘴,發出痛苦的嚎叫聲。雙眼轉動的速度快得驚人,臉上破損的皮膚下面露出了正在蠕動的黃色物體,看起來像是蟲子之類的東西。
若是普通人看到這一幕,說不定會被嚇得魂飛魄散,但張洛卻並未緊張,只是摘掉隱身盔,冷靜的問道:「你能說話嗎?」
他知道,自己很可能是在隱身盔的「空間轉移」效果之下,被莫名其妙的拉到另外的空間去了。不過這樣一來就麻煩了,因為他並不知道回去的方法……
「啊啊啊!」
那個大腦袋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繼續慘叫著,嘴裡流出了成分不明的白色液體。
張洛正打算繼續提問,突然看到行刑者之眼中出現了弗蘭肯斯坦發來的訊息:
「你在哪裡?」
「我去,這個居然還能用?」張洛詫異的眯起眼睛,立刻發了個訊息回去:「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不過好像不是原本的空間。」
「需要我做什麼嗎?」弗蘭肯斯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