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卓來辦,再怎麼說,他一個司令府的小少爺說話總是好使的。
但他試了試那沈天卓,壓根沒用,她面上恭維得很,一說正事就跟你打哈哈。
他算是看出來了,沈天卓還不如他老子好說話。
沈晏均看了他一眼,「我堵住你嘴了?」
沈晏庭深吸了口氣,「大哥,報社的那件事我想不通,他們寫那些有的沒的,不過就是想要父親跟您的一句話而已,反正都已經決定去成都了,為什麼不直接跟他們把這件事說開。一來不用跟那些拿筆桿子的人鬧的這麼僵,二來還可以籠絡人心,這明明是件好事……」
沈晏均道,「你是覺得我跟父親的處置方式不妥?」
沈晏庭動了動唇,說了聲,「是。」
那些人寫來寫去,那意思不就是想讓司令部去干點做為一個軍人該做的事,司令部現在正在做的不也正是這件事嗎?這本是不衝突的事,他想不明白,怎麼還給衝突起來了。
沈晏均道,「司令部做什麼決定,那是司令部的事,外人無權干涉。至於你說的報社的事,那是保衛局的人動的手,你要是想不通,可以直接去跟廖局長理論,還有來找你的,是你同學吧?不是個個嘴皮子厲害嗎?
這事怎麼掰扯裡面都沒司令部什麼事,報社是保衛局查封的,學堂是保衛局的人讓放假的,你為了這事在營里同父親吵,在府里耍威風,怎麼?你跟他們是親生的?」
沈晏庭張張嘴,「大哥,我只想同你講道理,你別拿這些話來說我。」
沈晏均呵了一聲,然後道,「我說了,有道理你同廖局長說去,拿了你司令府小少爺的身份,你以為自己的話有幾分份量?」
沈晏庭深吸了口氣,眉頭緊皺,「大哥,你這是蠻不講理。」
沈晏均淡淡地道,「就沖你今日傷著晏回了,晚上去跪祠堂吧。」
沈晏庭胸膛起伏,大聲地道,「我傷著晏回是我的錯,跪祠堂也沒什麼,但報社的事……」
大夫給沈晏回瞧了他胸口被燙著的地方,讓春蘭幫忙把藥給他上了,對著潘玉良拱了拱手道。
「少夫人,堂少爺這傷沒什麼事,擦幾次藥就紅腫就能消下去了,也不會留疤。」
沈晏回這會急痛過去,有些不好意思,他嘀咕一句,「誰在意留不留疤了。」
潘玉良聽著外面的動靜,對著大夫道,「他被燙的地方沒什麼事,你再給他把把脈,看看別的。他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苦練功夫,我怕他身子吃不消,你給他瞧瞧,需不需要補一補。」
大夫依言行事,又坐回床邊的椅子上,伸手搭上沈晏回的手腕。
沈晏回一陣感動,「嫂嫂,我沒事,身體好著呢。」
潘玉良笑笑,「反正大夫來都來了,就讓他看看。」
外面兩兄弟還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寸步不讓的。
「沈晏庭,我警告你,外面那些事你不要摻合。」
沈晏庭也豁出去了。
「你跟父親讓我去學堂讀書,不就是為了讓我知事嗎?若你們只是想要個聽話的兒子或是弟弟,就應該一棍子把我敲傻了。」
沈晏均差點被他氣笑,他道,「這件事你在我這裡沒得談。」
沈晏庭氣極,「大哥!」
沈晏均嘲諷地開口,「說起來你這麼積極也不過是因為你在你同學面前誇下海口了吧,怎麼,怕事情沒辦成,損了你的面子?」
沈晏庭今日幾次被沈晏均堵的說不出話來,「大哥,你怎麼變成這樣……這般不講道理。」
沈晏均哼了一聲,「道理都是強者講的,就你這腦子,我同你沒什麼道理好講的。」
沈晏庭氣得快要暈過去了,他暴躁地在原地轉了兩圈,最後一轉身,甩手要走。
沈晏均問他,「去哪?」
沈晏庭道,「去跪祠堂。」說完伸腿踹了一腳椅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裡屋那大夫已經給沈晏回把完脈,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連吃什麼能長高都說了一通了,潘玉良還沒有放人的意思。
那大夫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意思,「少夫人,您放心,堂少爺真的沒事,一點毛病都沒有。」
潘玉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