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過來?」
沈晏均跟沈夫人都在,潘如意笑著道,「來看你,帶著兩個拖油瓶,我都嫌累。」
未未這會被紅衣抱在懷時在,眼著眼睛四下亂看,偶爾揮揮小手,誰說話的聲音大點就伸著脖子要去找誰的樣子。
潘如意上前去從紅衣身上把他接過來抱著,「呀,我們未未真是一天一個樣,越長越俊了。」
無論是誰,只要是誇讚未未的話,沈夫人聽了都笑眯眯的,多少她都能接受。
嘴裡也說著客氣話,「朝煦哥哥也俊的,我們未未要像哥哥一樣,能吃能睡,這樣才得高長得壯。」
潘如意失笑,裴朝煦能吃能睡是眾所周知的,長的也虎頭虎腦,看上去倒確實比未未健康些。
「我們未未一定會努力的,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呀?」
潘如意一直是不是地逗著未未,未未便一直盯著她看著。
潘如意見縫插針地夸,「你瞧瞧這小眼神,好像在認人一樣,下次過來是不是就認得姨姨了呀?」
她同沈夫人,她一個敢夸,一個敢接,「我看也是在認人,他看人看得可認真了,這小機靈勁,我瞧著以後啊,比晏均晏庭都要聰明。」
潘玉良反倒完全插不上嘴,只得請裴思遠坐下,「姐夫,你坐。我姐詞多,得夸好一會呢。」
又讓紅衣給他沏了杯茶。
裴思遠也道,「你姐她就是稀罕未未些,我們朝煦她一天到晚的嫌棄著呢,一會說吃的多了,一會說太重了。」
潘玉良倒是希望未未能多吃一些,他就是胃口小,丘醫生也說他現在一次吃的量,也就是別的同樣大小的孩子的三分之二,這也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讓他撐著,丘醫生只能建議他們一日胃幾次。
而且未未吃奶的時候也是不緊不慢的,都說他聰明,依她看哪,就是個溫吞性子。
沈晏均大概是記著未未滿月酒那日的灌酒這仇,不甚待見地看著裴思遠。
「她來看良兒,你來做什麼?」
裴思遠心裡翻著白眼,面上客客氣氣的,「怎麼說我也是個做姐夫的,來看看良兒,看看孩子也是情理之中嘛。」
說著他朝沈夫人拱了拱手,「您說我說的對不對,沈夫人?」
沈夫人已經習慣了他們兩個一見面就陰陽怪氣地說話了,擺擺手,「你們兩個擺龍門陣,別扯上我們。」
潘如意過來,沈晏均知道她肯定是過來說潘夫人的事,便有意支開沈夫人。
「娘,您去吩咐廚房中午多備幾道菜,這位姐夫出府一趟也不容易,我們好生招待招待,父親私藏的那兩瓶花雕我一會去搖個電話討來。」
裴思遠拒絕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沈夫人便笑著說了聲好。
等她走後,裴思遠才瞪著沈晏均,「大中午的喝什麼酒,耽誤事兒。」
沈晏均不理他,倒是抬頭看了眼潘如意。
「你們下午還有事?」
潘如意抱著未未坐到椅子上,點了點頭。
「是有點事,想去看看一位姓重的先生問點事情。」
潘玉良一愣,「重先生?重曉樓?」
這重本就不是晉城裡會有的姓,估計這晉城除了重曉樓,也再找不出第二個姓重的。
潘如意也愣了愣,她其實是不認識重曉樓的,只在潘夫人嘴裡聽到過,如今聽潘玉良這樣一說,不禁有點糊塗。
「良兒認得?」
潘玉良看了眼沈晏均,道,「重先生便是先前我同你說過的那個唱戲的先生。」
這下不光潘如意愣了,裴思遠也愣了。
那所謂的唱戲的先生潘如意自然是知曉的,她完全沒有料想到他們會是同一個人,可不是說……
潘夫人就是再急著潘如芸的終身大事,也不會看好一個戲子啊,而且從潘夫人的話里話外也不難看出,她對那重先生還是十分滿意的。
可若說那重先生一個唱戲的先生,跟潘夫人的描述可完全不沾邊。
潘如意笑了一下,「沒事,我下午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晏均點點頭,「讓趙副官帶你們過去吧,重先生的住處是他安排的。」
他話音一落,潘玉良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