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賀一鳴輕笑道:「偶感風寒,不打緊。」
「沒事就好。」田秀嘿嘿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撫琴女子,「瞧瞧這位新娘子,喜歡不?」
賀一鳴低聲問道:「這位新娘子是?」
田秀嘿嘿笑道:「紅花樓的新花魁,趙玉冰。」
賀一鳴微感詫異,道:「趙玉冰,就是那位丞相之女?」
田秀點著頭道:「五年前,他父親趙淮生因為勾結燕王,密謀廢除太子,被抄家滅族了,只有十三歲的趙玉冰被貶為賤籍,幾經轉賣,進入紅花樓,經過三年調教,終於女大十八變,成為艷名遠播的花魁。」
「我聽說北邊那幾位皇子打起來了?」賀一鳴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
田秀神色微變,壓低聲音道:「老皇帝快不行了,燕王以清君側之名,反了!厲王,晉王,齊王,魯王,吳王,跟著都起兵反了,北邊亂成一鍋粥,過不了多久,可能就會波及到我們南部。」
講到此處,田秀忽然道:「只談風月,莫談國事。來,喝酒。」
賀一鳴隨口呵呵一聲:「今朝有酒今朝醉。」
「說得好!」
田秀沒想到賀一鳴能講出如此有文采的話,情不自禁斜睨趙玉冰,笑容猥瑣道:「賀兄,今天是趙玉冰出閣的日子,有沒有興趣把她買下來?放心,她絕對是個處,身子很乾淨,紅花樓的信譽不是蓋的。」
秀才杜文進目光一閃,插了句嘴,道:「賀大少爺大病初癒,恰是應該沖喜的時候,佳人如斯,不可錯過。」
賀一鳴志不在此,婉拒道:「家教甚嚴,二位的美意,我心領了。」
田秀道:「怕什麼,我在外面給你置辦一座房子,你把趙冰玉養在那兒,金屋藏嬌,豈不美哉。」
不等賀一鳴說什麼,田秀一擺手,站起了來,嚷道:「別彈了,紅花樓那個誰,快出來,開始拍賣吧。」
一個很胖的婦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笑哈哈跑了出來,道:「既然諸位公子哥等不及了,那就開始拍賣我家玉冰的初夜,價高者得之。起價五百金幣。」
「一千金幣!」
「我出一千五!」
立刻有人哄抬逼價,這些人喊的熱鬧,卻未必真有錢買得起。
這時,田秀道:「一萬金幣!誰也別和我搶。」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
不遠處的張宗仁見此,呵呵冷笑了下,道:「兩萬金幣!玉冰美人非我莫屬。」論財力,只有張、賀兩家能與田家相抗衡。
田秀雙眼一怒,呸道:「張陽痿,你不是喜歡男人嗎?湊什麼熱鬧?」
張仁宗也是個大白胖子,這位男女通吃,喜歡女人,也喜歡男人,他的身邊常有金童玉女作伴,艷福齊天。
「你田腎虛想要的東西,我都想要。」張宗仁斜睨冷笑,一副寸步不讓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