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呢?」
「南方怎麼了?」賀亦儒眉頭一皺,下意識地反問道。
吳雲靳怔了怔,仔細看了看賀亦儒,發現這位不是在裝傻,他是真的傻,你兒子什麼情況你心裡沒點逼數嘛?
襄君謨乾咳一身,道「亦儒啊,這話我很早之前就想對你說了,燕皇登基至今,我們的城主大人居然連一封賀信都沒有呈遞上去,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外面流言蜚語,都說他是南境之王,有自立之心,是這樣嗎?」
賀亦儒連道「絕沒有的事,吾兒心系蒼生,這才暫掌南方,絕無異心。」
「可是,別人未必這樣想。賀公子手握二十萬強兵,大搞軍屯、民屯,不斷擴充勢力,如此下去,必生事端啊!」吳雲靳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賀亦儒臉色一變再變。
吳雲靳看了看他,忽然笑道「但好在賀公子並沒有自立為王,那一切都還有轉圜餘地。老夫不才,為了南北不再開啟戰事,為了天下安寧,為了百姓,願為賀公子以及賀家作保,還你們一個清白。
只要賀公子交出兵權,老夫會請求燕皇,冊封亦儒賢侄為世襲公爵,封地就是錦繡城,並御賜一塊免死金牌,再冊封賀公子為錦繡城主,可保留私兵一千。你看如何?」
賀亦儒聽得目瞪口呆。
很激動,很刺激!
但他向來故作矜持,自然要推卻再三,免得被人說是貪慕權勢虛榮。
「茲事體大,我先回去與一鳴商議商議,再做回復,可好?」賀亦儒滿面春風地笑道。
「那是自然。」吳雲靳見此,大喜過望,連道。
賀亦儒離開後,金浩臉色有些古怪,癟了癟嘴,嘀咕道「這樣一個腐儒,跟傻子似的,怎麼生出個雄霸天下的兒子?」
賀亦儒返回賀府,在書房裡傳喚來賀一鳴,李典等人。
他將吳雲靳一事娓娓道來。
歸降的將領曾平,郭章等人聽罷,全部心驚肉跳,噗通通,紛紛跪倒下來。
曾平直冒冷汗,道「老爺,城主,萬萬不可!燕皇已然視城主為心腹大患,絕不會容忍威脅皇權的人活著,斷不可信。」
這話有些言過其實。
如果賀一鳴歸降,燕皇真的會很開心,也會大肆封賞他,當然,事後,賀一鳴如何應對五大宗師的圍攻,也是一場讓燕皇十分期待的好戲。
至於曾平等人,這些叛軍的生死全在燕皇一念之間,可以肯定是的,這些人將失去手中的權勢。
賀亦儒聽了曾平的話,挑眉道「君王一言九鼎,豈會言而無信?如果你們害怕被責罰,我可以請求燕皇赦免你們。」
曾平心頭鬱結,差點噴出一口血,你是有多天真才講出這樣的話來。
就算燕皇赦免了所有人,可大家沒了權力,只能做個賤農,全家老小過苦日子,還不如一死了之呢。
這時候,賀一鳴淡淡一笑,開口道「父親的想法,孩兒非常理解,但是……我們似乎沒得選擇了。」
「哦,為何?」賀亦儒詫異道。
賀亦儒看了眼李典。
後者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們剛接到消息,燕皇他……也得了花柳病。」
賀亦儒如遭雷殛,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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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將革命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