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面前的水面在此時蕩漾出了一層詭異的波紋,因為這波紋是以一點為圓心向四周呈現出一種摺疊有序的波浪推送出去的,而且這有序,簡直是太過刻意了一些,看起來仿佛是精心雕琢的一樣。
或許普通人不會注意到這一點,但已經進階成高級聽眾的佛爺豈能看不出這一點?
佛爺當即伸出手,示意和尚往後退退,如果是高級聽眾層次的危機,那麼,現在的和尚確實不具備應對和參與的能力。
和尚沒逞強,乖乖地向後退了許多。
而就在和尚退後的過程中,洱海清澈的水面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張屬於女人的臉;
女人的臉,很精緻,膚色黃中偏黑,當女人從水中出來時,一頭秀髮都濕漉漉地披在自己的肩膀上,恰似出水芙蓉,但女人臉上那一層像是打了蠟的詭異光澤卻很是不巧地破壞掉了這種氛圍。
當臉部露出水面時,女人的眼睛也緩緩地睜開,
一片白,
沒有絲毫的黑色!
剎那間,仿佛天上的雲彩都在此時壓了下來,四周的氣流也於頃刻間形成了一道恐怖的旋窩,這是女人出現的氣場,帶著一種捨我其誰的鏗鏘!
待得女人整個身子都浮出水面,赤足站在水面上時,無論是和尚還是嘉措臉上都露出了一抹微微訝然之色,
「菩薩…………」
「菩薩…………」
作為禮佛的僧侶,雖然佛爺跟嘉措道統上存在著區別,但不可否認的是,大家根子上還是傳承於一脈,而且二人都涉獵極為廣闊,對各國各個區域的佛教都很是熟悉,而印度,自然是其中之重。
這個女人此時的樣貌和服飾極其出現時的氣場風雲,分明就是菩薩降臨的表現,印度不少廟宇里的女菩薩基本和她一模一樣,當然,中國廟裡的很多女性菩薩其實也被中國人的審美改變過了形象。
換句話來說,這是一名女菩薩,當然,也可以說是將自己修煉成女菩薩的聽眾!
「我要他!」
女人伸手指了指嘉措身後的和尚,直接道明了自己的來意,因為橫亘在自己跟自己目標之間的這個喇嘛,讓女人也感覺到了一股忌憚的氣息。
「你不是這邊的聽眾。」
佛爺沒回答女人對和尚的索求,因為這個不需要回答,佛爺自然不可能將和尚送給女人帶走,而佛爺肯定也不是問女人是不是雲南本地的聽眾,而是問對方是否是中國的聽眾。
女人微微一笑,沒回答佛爺這個問題。
隨即,
她抬起了手,
而後,
女人本來慈悲的面容剎那間化作了惡鬼猙獰,四周的一切光亮在此時都被吸扯了進去,仿佛一隻巨大的黑洞正在吞噬著這裡的一切。
「裝神弄鬼!」
佛爺當即一喝,單手撐起,一把柴刀出現在其手中,直接劈了下來。
「嘩啦」一聲,四周的黑暗被割開了一道口子,外面的光線也重新進入,然而,黑色卻像是墨汁一下又重新將劈開的口子給浸染了回去。
一隻潔白的手自黑幕中伸出來,出現在了和尚的身後。
而就在此時,本來不打算加入戰團的和尚眉心位置開始出現了一道佛門印記。
剛剛嘗試劈開黑幕沒取得實際效果的佛爺出現在了和尚身邊,單手抓住了女人的手,同時對和尚呵斥道:
「你信不過我麼七律,我護得住你,你沒必要在此時晉升,況且胖子就在市區里,我不信他感應到這裡的能量波動後敢不從女人身上滾下來趕過來。」
聞言,和尚眉頭上的印記慢慢地斂去,隨即苦笑道:
「只是忽然變成了累贅,總是有些不好意思。」
佛爺的手跟女人的手糾纏到了一起,但與此同時,從黑幕之中出現了無數隻潔白的手,大部分都抓向了佛爺,但還有一小部分企圖繼續對和尚出手。
面對這一隻只難纏的手,佛爺沒拿柴刀一隻只去砍,而是頃刻間,他身上的佛門氣息蕩然無存,緊接著,骯髒、災厄、狂躁等等屬於魔的氣息自他身上升騰而起。
以佛爺身體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