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杯。
薛雲輕輕地品了一口,沉聲道:「還是說,這一切根本就是個針對我們的可笑圈套。」
剎那間——
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撲朔迷離。
雙方隔空對峙許久,相互間保持沉默之餘,目光都變得異常冰冷起來。
「呵呵,用不著這麼緊張。」
低頭冷峻的一笑。
近堂凜太郎無奈地朝後揮了揮手。
浴池邊的和服妹子連忙起身,與一旁的兩個黑衣大漢一起動手,將不遠處的屍體和血跡清理乾淨,隨後恭敬地鞠躬退出了浴室。
待到手下人盡數離開。
近堂凜太郎這才苦笑道:「沒錯,『黑龍會』確實曾經和『中山集團』走得很近,不過那都是多年前的老黃曆了......」
話罷。
眼前的幫會大佬緩慢地從浴池中起身,當場露出了腰間恐怖至極的傷痕。
「好傢夥......」
忍不住暗自咋舌。
胡逵滿臉都是震驚,搖頭道:「這得是受了多大的罪,才會留下這樣的傷口?!」
同樣感到了一陣觸目驚心。
薛雲目光深邃地盯向眼前的男人,不由得慢慢緊皺起了眉頭。
大面積的割裂和扭曲傷痕,如同是蜈蚣的觸角般,從近堂凜太郎的小腹開始向後背腰椎處蔓延。
他的下半身,包括雙腿間的腹股溝在內,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無缺的皮膚。
「如你所見。」
雙手一攤。
壓根就不在意兩人驚愕的眼神,近堂凜太郎表情坦然道。
「這些該死的傷口,就是我與中山義智那老怪物之間,結下的不解之仇!」
當著薛雲和胡逵的面,近堂凜太郎重新坐回了溫熱的池水中,開始講述起了自己的經歷。
二十幾年前。
從偏遠漁村跟著叔父一路來到了京東草雉郡,當時還是個懵懂少年的近堂凜太郎,對這座久負盛名的國際大都市充滿好奇和嚮往。
為了謀生。
他跟隨著叔父暫住在了磁懸浮軌道橋的石墩下,年紀輕輕便跑到碼頭上去做苦力,依靠出賣廉價的勞動力換取微薄的酬勞。
風餐露宿,朝不保夕。
那段時間的日子,雖然過得很是艱苦,但尚且年幼的近堂凜太郎心中卻充滿了希望。
草雉郡——
作為生物科技極其發達的日不落帝國的都城,這裡是全球經濟的集散中心,可以說處處都是機會。
能夠走出偏僻的漁村,有機會來到日不落帝國的首都闖蕩一番。
這,是他在以前絕不敢去想像的機遇!
更關鍵的是,此刻的近堂凜太郎非常年輕,十來歲的年紀可謂是充滿了變數。
一旦年滿二十,如果他能成功覺醒力場天賦,立刻就能逆天改命。
窮困潦倒,並不可怕。
真正可怕的是一成不變,看不到絲毫希望的悲催人生。
「於是,我跟著叔父在草雉郡廝混了大半年的時間,本以為能熬到年滿二十,參與天賦測試之後,成為不愁吃喝的守夜人。」
「可人生,不是劇本,充滿了各種詭異的變數......」
把玩著手中的白瓷酒杯。
近堂凜太郎已然陷入了回憶之中,眼神迷離道:「那年冬天,我碰上了那個改變我人生軌跡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