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古怪的駐軍島嶼上生活了整整半年有餘。
自從上次和薛雲聊過之後,劉浪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剛開始。
薛雲在海島上的日子,過得還算是愜意。
住的是寬敞整潔的海景別墅,吃的是島上種植的有機蔬果和山珍野味。
紫藤島的駐軍在劉浪的授意下,壓根就沒人敢靠近這邊海灘。
除了為其定時準備飲食起居的僕從之外,薛雲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種如同被圈養的生活,著實讓薛雲感到如坐針氈。
偏偏這裡沒有任何的網絡信號,系統空間中的所有通訊設備在這個鬼地方,基本上就屬於是一堆毫無用處的廢鐵。
信息閉塞,通訊受阻。
這大半年來,薛雲完全不知道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自己的死訊,又會為這個世界帶來些怎樣的變化。
或者,壓根就不會有啥太大的變化
「唉,憋屈」
不由得攥緊手中的魚竿。
薛雲猛地起身,朝著眼前無盡的大海高聲吼叫道。
「去他娘的,老子可是住在海邊啊,坐了整整一天,連一條泥鰍都沒釣著,那些該死的蔬果和牛羊豬肉,老子都快吃膩味了!」
狠狠地跺了跺腳。
薛雲咬牙咆哮道:「老子要吃魚,吃魚啊!」
高亢的嚎叫聲,隨即就被洶湧的浪濤所掩蓋。
無力地癱坐在礁石之上。
薛雲嘴角默默抽搐,滿臉苦笑之餘,逐漸感到了自己的渺小與無力。
一群海鳥從頭頂掠過,順著洋流的方向朝遠方大海的深處飛去。
天高海闊任鳥飛。
抬頭看著離去的鳥群,薛雲竟然有些羨慕這些飛鳥,至少不像此刻的他,被莫名其妙地囚禁在這座孤島之上。
這,多少讓人感到有些沮喪。
「你這樣,可釣不著魚」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感嘆聲。
不由得皺起眉頭。
薛雲回首一瞧,看見來人之後,立刻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頭戴著枯草編織而成的斗笠,身穿粗麻布衣。
只見一個身材消瘦的男人肩膀上扛著粗製濫造的魚竿,手提著竹製的小巧魚簍,正朝著自己這邊有條不紊地走來。
「釣魚,講究的是一個心性」
毫不客氣地坐在了薛雲的身邊。
男人宛然一笑,本就不大的雙眼立刻眯成了一條彎曲的縫隙。
「心不靜,魚又怎麼可能上你的鉤呢?」
…
夕陽西下,海天一線。
位於紫藤島西北處的海礁邊,洶湧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地拍打著岸邊的暗礁,每一次都會激起滔天的浪花。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獨自一人盤膝坐在巨大的礁石上。
薛雲手中緊握著長長的魚竿,耷拉著眼皮面朝著磅礴的大海,嘴裡嘟噥道:「我去你妹夫的,老子才二十三歲,竟然過起了這種無憂無慮的退休生活,上哪兒說理去!?」
時光飛逝,白駒過隙。
轉眼間,已然在這座古怪的駐軍島嶼上生活了整整半年有餘。
自從上次和薛雲聊過之後,劉浪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剛開始。
薛雲在海島上的日子,過得還算是愜意。
住的是寬敞整潔的海景別墅,吃的是島上種植的有機蔬果和山珍野味。
紫藤島的駐軍在劉浪的授意下,壓根就沒人敢靠近這邊海灘。
除了為其定時準備飲食起居的僕從之外,薛雲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種如同被圈養的生活,著實讓薛雲感到如坐針氈。
偏偏這裡沒有任何的網絡信號,系統空間中的所有通訊設備在這個鬼地方,基本上就屬於是一堆毫無用處的廢鐵。
信息閉塞,通訊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