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關於魚藏,趙桓樞在想當年那個八百塊就出售的老農要是知道這東西是無價之寶,會不會一下子氣的直接去太陽落山的方向報道。
時間回到趙桓樞幫曹先生旺運兩次的間隔時間,當時趙桓樞還沒有得到魚藏,另外他覺得轉眼來到這座城市已經快過去三個月,雖然這次任務沒有時限,但封鬼榜一年完成一次主要任務的潛在規定在,趙桓樞還是決定著重尋找一波都市傳說。
關於陰鬼趙桓樞知道的雖然多,可是他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任務上,要論認識和靈異相關的人,李德龍的人脈就要比趙桓樞廣闊,在趙桓樞放話讓李德龍幫忙找驅鬼生意,最好是和都市傳說有關以後,這傢伙就整天沒日沒夜的找自己的圈子裡有沒有人被鬼上身。
李德龍打聽消息的速度很快,但其實主要是這傢伙有二八分成的動力,這天李德龍給趙桓樞發來微信,說一個吧友在城市裡撞鬼了,而且和都市傳說有關,就讓趙桓樞去一下李德龍家,那人現在已經到了。
來到李德龍的住所之後,趙桓樞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穿著一套灰色的休閒裝,姓鍾,是一個貨車司機。
鍾司機的口音很重,就算說普通話趙桓樞也只能勉強聽懂,他的眼窩已經深陷,看上去很久都沒有休息好了,而且瘦的連臉上的顴骨頭十分明顯。
「你就是趙大師嘛?怎個這麼年輕呢!」鍾司機看到趙桓樞來的時候,似乎對他這個「驅鬼大師」的形象很不滿意。
因為鍾司機比趙桓樞年長,所以趙桓樞直接叫他鍾叔:「鍾叔,年不年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確實有驅鬼的本事,相信李德龍已經給你介紹過我這段時間幫忙驅鬼的結果了。」
「結果也不重要,俺也不知道那些你所謂的驅鬼成功案例還有客戶,是不是你倆的托兒。」鍾叔見趙桓樞臉色不太好看,於是立刻道:「玩笑,玩笑,趙大師的名字我侄子的小姨的舅舅的妹夫和我說過,就是那個誰……我也記不清誰了,好像姓彭,反正是我認識的人,他找你驅過鬼,而且有效,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趙桓樞「哦」了聲,就讓鍾叔說說他的情況,因為看樣子,這個貨車老司機的狀態不是很好。
鍾叔一邊嘆氣一邊抽菸,打開了話匣子:「我平時去工地上拉貨都是半夜,因為家住的近沒睡工地,所以每天都要經過鬼梳頭!」
「你說的是書遠街這條路吧?」趙桓樞問道,因為從之前研究都市傳說的時候,趙桓樞知道這座城有一條叫書遠街的僻靜街道,說是有好些人晚上一個人走夜路的時候,都在那條街中央看到過梳頭的女人,要是有車經過的話,車就會從女人身上傳過去,所以書遠街就有了鬼梳頭的別稱。
「就是那兒。」鍾叔點了點頭道:「要說前個月吧,有天夜裡我去工地準備拉貨,說起來不好意思,那天我和幾個朋友喝了幾杯,這人也有點兒飄……」
趙桓樞心想醉駕交通事故很多就是你這樣的人造成的,又繼續聽鍾叔說他的經歷:「我飄著飄著吧,就看見馬路中間有個女人在梳頭,還背對著我,我一看艾瑪,這女人身材也忒好了,當時喝醉了也沒多想,只是覺得她一個人肯定寂寞啦!」
「然後我就過去拍她的肩膀,結果她梳頭,梳子一拉頭髮,腦袋就跟著掉下來了!然後那個腦袋就滾在我腳邊,像我欠她幾百萬一樣瞪著我!我當時就尿了。」
趙桓樞心想這人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可是從他說話的表情上看又很認真的樣子,於是就沒有在意鍾叔說話「詼諧」的風格。
「我當時尿了吧,就跑,摔了一跤把門牙都磕掉了,一隻手還按在狗屎上,奶奶的,把我那個氣的喲,要是我是大師你能驅鬼,非回去給那女鬼兩耳光不可!」鍾叔越說越來勁兒,弄得趙桓樞都懷疑他是不是在撒謊,可是李德龍在電話里說這人已經交了押金了,誰也不會花三萬塊來給別人講笑話。
「然後呢,你撞鬼的具體情況是什麼?」趙桓樞繼續問道。
「啊麼麼,我遇到的情況可嚇死個人了,」鍾叔一邊抽菸一邊拍著胸口:「從那天晚上以後吧,我每次出車拉貨,就他娘的覺得有人坐在副駕駛。」
「怎麼叫覺得呢?副駕駛一眼就看到了啊。」李德龍插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