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個被架空的大王,有什麼能力去擔當大夏的重擔?
看夏王的表情,刑天厄就知道這傢伙再想什麼。
手掌放在刀柄上,輕輕將刀刃抽出。
「嗡……」
清脆刺耳的嗡鳴聲,令夏王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
想要掙扎,但被侍衛緊緊按壓在地上。
「作為大夏的王,你是我大夏最後的底牌,你既然那麼想要擔起這個重任,我就成全你!」
只見刑天厄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寒芒在夏王面前一閃而逝,對夏王來說,仿佛一股清風吹過的一般簡單。
甚至還沒有明白髮生什麼的時候,刑天厄手上的刀已經重新收回了刀鞘。
「完了?」
就在夏王看著刑天厄轉身走開的背影,心中還在抱著僥倖的心態,想著:「果然,我是大夏的王,沒有子嗣,他不敢殺我。」
「咦?」
這時夏王忽然一愣,只見刑天厄的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夏王很眼熟,雖然披頭散髮很是狼狽。
但夏王看到對方的第一眼,一種不好的感受,令他感到背後一陣蝕骨冰寒。
「桀!居然是夏桀!」
自己第一時間就血洗了王宮,他怎麼還活著??
這個疑惑,夏王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想了。
因為越來越冷,下意識低頭一瞧,忽然看到地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鮮血鋪滿了。
「這是誰的血?」
順著血液流動的方向,夏王抬起頭,就見自己的血,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被覆在眼前這尊青銅鼎上。
模糊的視線里,夏王仿佛隱隱看到了青銅鼎上,烙印著自己祖先的印記。
隱隱約約的,夏王忽然明白了這尊鼎是做什麼的。
可還未等他想明白,冰冷的黑洞就把他最後一絲的念頭給徹底吞噬掉。
被鮮血染紅的青銅鼎。上面的花紋卻越來越是清晰。
這尊鼎,來自哪裡,為什麼會被放在這裡,又有什麼寓意。
早就已經沒有了說法。
只知道,它被擺放在這裡,平日裡無人問津,受風吹雨灑,鏽蝕不堪。
人們從此路過,似乎是本能的忽略過了它。
而今天,沾染了夏王的鮮血後,這口鼎開始生出不一樣的光輝。
上面的鏽跡開始脫落,轉眼間,令大鼎煥然一洗。
清晰的紋理,可以看到一尊尊盤坐的影子,看不到面容,但每一尊都令人心生敬畏。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這是一尊只能用夏王血脈開啟的大鼎。
也是大夏的最後一張底牌。
幫助了大夏度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機。
刑天厄解開下自己的衣服,看似瘦弱的身體上,無數密密麻麻的刀痕,幾乎看不到一塊完整的肉。
雙手托鼎,口中默念這古老的咒詞。
隨著咒詞的歌頌聲,只見青銅鼎上,驟然捲起一股青色旋風,整尊大鼎一飛沖天,懸在半空時。
一聲「砰!」的翠音,在半空中,盪起層層波濤。
鼎身之上,萬千紋絡復活,一時間萬千霞彩生碧霄,燭光獨亮喚彩霞。
天空之上,星月光華垂落,大地生氣蒸騰,天地交泰。
「那是什麼?」
「快看!」
王城之內,眾人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來。
看著頭頂那尊大鼎,待看到鼎身之上,浮現出來的大夏王君的身影后,驚喜尖叫道:「是禹祖!」
只見歷代夏王之中,有一位偉岸的身影,盤坐在大鼎之內。
看不清面容,但不知道為什麼,當人們看到這尊身影,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禹祖!
人們的眼神中一團火熱的光,是生的希望,更是對王的崇敬,他們知道,大夏曆代的王,還守護著他們。
「咚咚……」
這時候,就見大鼎震動。
一分為九,落入在王都九個方向。
沒一尊大鼎噴出一股靈光,將整個王都都守護起來
第五百二十二章: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