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不遠處一家酒樓的隔間裡,佐佐木跪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將一片魚鮮放在口中,回頭向站在窗口的左井的背影笑道:「一群傻子,這下就有意思了,不是麼?」
只見左井緩緩點點頭,伸手一招,一縷黑色的魂影,從窗外鑽入自己手上,張口一吸,便將這道黑影吸入口中。
把頭盔解開,露出凌亂的頭髮,仔細一瞧,這不是左井,居然是被斬下頭顱的趙客。
只見讓趙客煩躁的撓撓頭,想要早點把頭髮給剃光掉。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日本武士,一定要把頭頂剃光,因為頭髮太厚,帶著頭盔非常難受,而且時不時的碎發飄在自己面前,搞得人一陣心煩。
把偷窺扔在地上,趙客坐下來,看了看桌上的生鮮、魚羹、拿起筷子嘗了幾口,出其意料的點點頭,夠味還不錯。
雖然這個時代,沒有醬油、沒有味精、調料、花椒等等,但在做魚的手藝上,反而比現實中,那些現代化的食物更鮮美。
也許是因為,魚是日本主要的食物來源之一吧。
抬頭看了眼佐佐木,似乎是鬆了口氣一樣笑道:「是啊,我現在已經死了,即便之前暴露了身份。
但現在所有郵差的目標,也將會集中在那對男女身上,而我,則有了新的身份,便是跟隨在佐佐木大人身旁的一名高貴的武士。」
「沒錯,這招金蟬脫殼,一石二鳥,既解決了你身份暴露的問題,也順便讓那兩個狗男女吃個大虧,吸引所有的目光,相信接下來他們絕對不會好過。」
佐佐木說著,喝了一口清酒,一副大感痛快的摸樣。
但這時,趙客豎起手指,道:「錯了,是一石四鳥!雷姆藏在舉薦信里,相信現在也已經鑽進那個女人的身體裡面了吧,另外也希望他們能夠幫我,試探出京都的水,到底有多深。」
自己選擇暴露的時候,趙客就想到了會隨之而來的麻煩。
但他更想要知道,這個地方的水,究竟有多深,藏了多少高手。
在自己跟著佐佐木出來的時候,就控制佐佐木做好了完全準備,命令和泉回去道信。
就說是以保護珍寶為目的為理由,回幕府帶人趕過來,路上正遇到慌張跑出來的老闆,所以趕來的就是這樣迅速。
趙客和佐佐木,其實完全是自問自答。
只是這並不是趙客太無聊故意搞出來的,而是一種練習。
自己注入佐佐木體內的靈魂,並沒有自我的思想,完全依賴趙客小部分意識去控制。
未來自己跟在佐佐木身邊,這樣的自問自答的情況,是絕對少不了的,必須提前就要做好練習。
「哧……」
小巷裡,鮮紅的血液,瀰漫在空氣中。
只見和泉腦袋被劈開,重重的倒在地上,那些輕足兵的屍體,更是被砍的七零八落。
「快走!」
男人把手上長刀一收,長吐上一口氣,回頭一瞧,便見另一邊,那位被稱之為盧哥的女人,已經解決了白藤,以及他帶來的那幾個輕足兵。
好在兩個武士帶來的人,並不多,加一起不過十餘個,要是帶的多了,他們未必能這樣迅速搞定。
但自己剛才消耗了8點郵分,則是讓他心裡不禁有些心疼,咬牙罵道:「媽的,別讓我知道誰搞的鬼,不然我一定宰了他。」
「少廢話,趕緊走!」
女人說完,擦掉臉色的血跡,迅速躍過男人身旁,一邊嘴上催促著,邁步向前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女人突然臉色一變,驟然迴轉過身,眼中瞳孔一緊,尖叫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