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觀眾呢？
但說實在的，許符始終覺得懸。畢竟，這是個無比困難的任務。
他固然能從這個思路中找出很多優點，卻缺點也同樣繁多。題材可能有些小眾，情節也許並不有趣，節奏說不定很老套……
而且，他沒有積累。中文網絡中每天湧現出那麼多視頻，想要從中脫穎而出，吸引到十三萬人觀看，談何容易。
要是許符再有錢些，局面就會有所不同了。他可以學習《殺機》劇組的做法，拿出一部分經費，作為宣傳費用。
有錢，什麼都好說。許符可以在微.博上發個鏈接，請幾個擁有上百萬粉絲的大v轉發，只要寫個「嚇哭」或者「笑尿」的評語，每個轉發引入個幾萬點擊根本不成問題。一部新作品，在短短時間有那麼多點擊，必然會引起網站編輯的重視，給予推廣宣傳之類的……
可惜許符沒錢，這些花花繞想用也用不了。對他來說，要達到「那個聲音」給定下的目標，只剩下華山一條路——作出足夠好的作品才行。
但「好作品」的標準是什麼？許符自認為的好作品，真的很好麼？哪怕確實是不錯的作品，難道就一定會吸引好多人看麼？
許符的混亂半天，突然驚醒，這樣胡思亂想只是浪費時間而已！他按下了泄氣和退縮的念頭，繼續開始。只有做出來，才有資格論輸贏！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熄燈的時間。許符用充電寶接上床頭燈繼續寫。「那個聲音」給了許符一個候選人特權，讓他可以睡眠減半，居然真的有效果。就算到了兩點，許符都精神奕奕。
許符最終寫滿了兩大張紙，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紙上的東西一團亂麻，只有他看得懂順序。就是這麼混亂的手稿，承載著卻是一個許符極為自得的故事。
因為要趕著明天拿給電影社的學姐看，所以許符只寫了故事。從格式上看，比起劇本，更像是一片短篇小說。
同時，「那個聲音」也出現了。
「你創作了一部作品，經過空間模擬後評定，恐怖度約為3.5，輪迴者的實力增長預期約為2.1，隱藏獎勵數量1。綜合評價後，你的作品達到要求，可以作為中難度、極低收益的空間藍本使用。請在時限內，讓這部作品的知名度達到標準。」
許符都能聽懂它說的每個字，但組合成一句話，就有如天書一般了。也不知道它對這作品的評價是高是低。許符先不管這個，他目前的的頭等要事可不是取悅「那個聲音」，只要滿足要求就行。
現在的關鍵，是他的作品要足夠好看，好看到吸引十三萬點擊！
他又花了一個小時，把故事謄抄一遍。謄抄不止是把字寫順，也理一理各種細節。
直忙到凌晨三點鐘，許符才睡下。等他醒來，只有六點半。舍友們都沒醒呢。
許符心中驚嘆，真是神了。他完全沒有一絲睏倦，精神飽滿得仿佛結結實實地睡足了一樣。可實際上，他只睡了三個半小時而已。
見識了「那個聲音」的玄妙，許符自然會想，若是他得到的候選人特權不是減少睡眠，而是增加智商、增加口才，會是怎樣？
覆水難收，這個是沒法改了。許符又忍不住想，成為所謂的「正式構建師」，還能不能得到其他好處？
許符眼睛一亮。又添了幾分動力。
一直以來，他都只是個普通人，什麼資源都沒有。父母在小城市工作，他在省會上大學。在這座城市呆了一年多，對城區還不甚熟悉。這樣的他，只有珍惜每一個機會，才有成功的可能。
這次成為什麼候選人的機遇，不容錯失！許符一邊刷牙，一邊心想。否則的話，他可能永遠都只是芸芸眾生之一了。
距離跟學姐約定好的見面時間還早。許符決定不浪費時間，做點事情。
許符剛想繼續打磨凌晨時寫好的故事。但又一想，覺得與其閉門造車，不如拿出去給別人看，聽取意見，以驗證自己的想法。
想到就做。許符徑直去了操場。
大學操場上，每天早上都有一堆人在那裡跑步、踢球，陪著他們來的人都坐在周圍。那些人就算拿著書或者拿著手機，也不甚投入，他們應該有耐心和時間
第五章 特權的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