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股暖流流經葉衾寒各個臟腑。恍惚中的疼痛感漸漸消失,讓人說不出的受用。那外力雖強勁卻又不失溫和,待其流經到葉衾寒身上各個要穴後,那外力突然消失。痛感旋即襲來,葉衾寒想睜開雙眼,雙眼卻沉重如山,不聽使喚。葉衾寒用盡全力去控制自己的雙眼,體內各個周身大穴的痛感像是得到了某種號令,遙相呼應,齊齊的作起祟來。葉衾寒讓自己清醒的努力,被身體的疼痛瞬間打敗。思緒飛轉,腦海中出現了柳依依的身影,自己與她依偎在山腳,閒看藍天飛鳥,花開花落。莫夕顏又突然出現,手執利劍,一劍貫胸,刺死了柳依依,葉衾寒大怒,抬手一掌,莫夕顏輕飄飄的飛出四五丈遠,臨死嘴角也掛著滿意的笑。葉衾寒如臨真境,茫然四顧,忽又失去了知覺,再次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葉衾寒又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在為自己療傷,葉衾寒明白是對方用內力修復自己受損的經脾脈脈絡,一旦對方停止對葉衾寒運功,葉衾寒不久就會昏迷。如此往復四次,葉衾寒終於能睜開眼,醒了過來。
映入眼瞼的是陳設得當的房間,色調皆白,這一應的白色不僅沒有引起葉衾寒的不適感,反而讓葉衾寒覺得很舒適。這一切看起來很簡單,簡單也正是葉衾寒一直所喜歡的。
房門被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白衣纖毫不染。此人每走一步前,都像是在思考下腳的方式和落腳的方位,生怕有一步走的不夠完美,因此,看起來他的整個人都顯得異常謹慎。
「公孫春秋?」葉衾寒記得自己被公孫瑜夏抓回來,公孫春秋是她哥哥,又是被人盛讚為天下人中品德最高尚的。一般這種人,都比較在意自己的外貌和舉止。
「正是在下。」公孫春秋微微頷首。「葉公子重傷未愈,現在身體可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說吧。」葉衾寒爽朗一笑。「不把我殺了,帶我到這裡給我治傷,是為了什麼?」
公孫春秋坐在屋內的圓凳上,撣撣身上的灰塵,抬眼看著葉衾寒道:「自然是用葉公子來牽制一下翡玉閣嘍。」
葉衾寒唯有苦笑,翡玉閣在以他名義四處殺人之餘,天下眾人早已認定自己就是翡玉閣的領導者。而知道真相的人,幾乎全都是與翡玉閣有關的,要想讓這些人證明自己與翡玉閣無關,只會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和徒增別人笑柄。但若公孫春秋能證明葉衾寒不是翡玉閣閣主,其效果自然不一樣,畢竟他是天下最受人尊敬的人。可葉衾寒想到他運用卑劣的手段來竊取盤螭燈後,心中更加深了對他的鄙夷,公孫春秋只是一個披著高尚外表來矇騙他人的偽君子而已。
「盤螭燈在你手裡,你練成神魔功後,難道還會怕區區一個翡玉閣嗎?」葉衾寒詰問道。
「翡玉閣閣主讓人可怕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所領導的翡玉閣。」公孫春秋長吁一聲。「翡玉閣會讓你身邊的摯友,親人都可能成為你的敵人,讓你腹背受敵。它存在一天,我就寢食難安一天。我與他們初時的合作,也是權宜之計,我就是為了要等到像葉公子你這種能公然與他對抗的人。」
公孫春秋看葉衾寒不說話,繼續道:「你我聯手,先將翡玉閣除掉,之後我們公開逐鹿中原,無論誰勝誰負,也總好過有翡玉閣這跗骨之蛆的存在。」
葉衾寒心中冷笑,幾乎所遇見的每一個人,包括赤峰在內,各個都想著把天下歸納於自己的囊中,掌握他人的生死,可這些,真的能讓一個人為之不擇手段嗎?
權力,到底有多大的誘惑力,能讓自古的英雄都趨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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