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常人,察覺身側有利刃迎著自己來了,動作非常迅速,身體往後仰臥,抬腳往刀柄處踢去。
朱甲第沒料到小胡姑娘會是如此反應,被小胡姑娘迅猛一踢,手上沒來得及使勁,大刀已經從手中飛了出去。
大刀旋轉著飛向空中,畫著圈落下來,朱甲第雖然反應慢,也往後撤了一小步,抬手護著頭。大刀幾乎是貼著朱甲第的鼻尖落下,從他身前划過,萬幸,沒傷到他別的部位,不偏不倚……切中了朱甲第凸出來的那個寶貝。
朱甲第的叫聲有多慘,我已經無法形容了。朱甲第倒在地上,慘叫幾聲,昏迷過去了。小胡姑娘在一旁捂著嘴巴,瞪著吃驚的雙眼,不大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寶貝,不過能看出來,這個寶貝是朱甲第身上的一部分,她似乎是……一不小心,誤傷了朱甲第?還傷得挺重,流了一地的血!
朱甲第手底下還有家奴,這些位早就準備好啦,一聽到自家少爺慘叫,就都起來了,你拍拍我,我拍拍你,「醒醒,哥幾位,果然還是要送咱少爺去找一趟大夫。趕緊的吧。」
幾個家奴匆匆忙忙跑到了朱甲第這屋,踢開了門一看,這幾位差點沒暈過去完啦,這下徹底完啦!早就知道自家少爺浪,這下好了,連浪的資本都沒有了,斬草除根了。
這東西,大夥都說這是命的根子,沒了這玩意兒,就相當於命都沒了,這幫家奴沒有護住主子的小寶貝,就和謀殺主子是一樣的罪名,死罪難逃。作為家奴,每天吃人家喝人家的,看見主子受傷,第一時間的本能反應就是上前救治,但是看清自家少爺受傷的部位後,所有家奴都往後撤了一步。
這個傷勢,不可能痊癒了呀!別說那個年頭,就算是醫學水平有了巨大進步的現代社會,這種小寶貝,
它斷了,可就真的沒法子恢復成原樣了,就算能勉強接回去,也喪失了傳宗接代的功能了。放在那個年頭,就更不用說了,眾家奴一看這個情景就知道,少爺蛋完了,他們完蛋了。
如果這些家奴抬了少爺去找大夫,在救治過程中死了,或者是救活了過來但他的小寶貝沒了,這些家奴都逃不脫,註定要死。
雖說往日裡忠心耿耿,極力護主,少爺安排什麼事情,他們也馬上就去辦,但是這一件事兒,辦完之後,這些家奴可能就都沒命了,性命攸關的關頭,這些家奴都有些畏怯,心裡的念頭是不想救這個少爺。趁著少爺昏迷,現在逃還來得及。
朱甲第的小寶貝被切掉了,並非小胡姑娘有意為之,但小胡姑娘明白,她往刀柄上踢的那一腳,起了關鍵作用。誰讓朱甲第揮刀砍向我呢?小胡姑娘認為朱甲第這是活該。但是畢竟心地善良,看見朱甲第昏迷倒地,血流不止,又對自己誤傷了朱甲第一事感到懊悔。
關鍵時刻,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胡姑娘仗義,手腳利索地捲起被褥,裹住了朱甲第血流不止的下體,將朱甲第扛在肩上,沖那幾個發愣的家奴喊:「你們傻站著幹什麼,快點救人呀!」
「是!快來!」家奴也顧不得許多了,領著小胡姑娘,一路狂奔,往老郎中那兒去了。朱甲第身上的血浸透被褥,沾紅了小胡姑娘肩上一大片衣裳,小胡姑娘越看越心急,一路跑一路催幾個家奴,「你們跑快點行不行?」
這幾個家奴,真是拿出了吃奶的勁兒在跑了,小胡姑娘扛著人跑,還嫌他們慢,幾個家奴這才清楚地認識到,自家少爺千不該萬不該,惹了這麼個惹不起的貨!
大半夜了,往老郎中的院子裡跑,老遠就瞧見屋內亮著燈,門口晃著個人影。老郎中將兩扇門左右大開,皺著眉頻頻招手,「快來吧,快來吧!」
這麼晚了,還不睡,在門口來回踱步,顯然這個老郎中就是在等著朱甲第,等著他再被人抬來一趟。也不知道這老郎中是看病的還是算卦的,早就看準了,這倒霉孩子肯定還會來這一趟的。看那個樣子就知道了,桀驁不聽勸,肯定還要倒霉,只是沒想到這麼倒霉!
解開裹在朱甲第身上的被褥,老郎中手指顫了顫,無從下手罷了!這倒霉孩子是招惹了哪位姑娘,怎麼這麼狠吶?
消毒止血,掐穴扎針,引氣灌水,老郎中手段非凡,不大一會兒工夫,昏迷的朱甲第就「哼哼嗚嗚」,伴隨著痛苦的叫聲,睜開了眼。
這期間,那幾個家奴早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