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中的老祖輕易不敢擅動,都相互忌憚著。有些更是無心世務一心修行。不過……這崑崙派的昆崚道人若是還不突破怕是元壽將盡。這也是太行最近行事愈發張狂的原因之一。若是沒有老祖坐鎮,底氣可就弱了。若是兩軍交戰,太行派請老祖出山,這大能者的威能可就恐怖了。三大門派的三位老祖可都還健在,這也是其餘門派三千年來沒有一個敢越過三大門派的原因。四大宗門這方面還是弱了,不但老祖弱了。
缽千暗自嘆息,就連年輕一代都弱了。他的輩分遠在智霄等人之上,古剎寺的弟子一批一批卻沒有遇上有左丘這樣優秀的。而他徒弟塵否年紀小,雖然在其他方面不錯但他仍舊放心不下他那性子。若說他如今最怕什麼,他會說他最怕死。他若是死了。古剎寺該如何?眾弟子該如何?
玄蓉迷迷糊糊的跟著眾人往另一個院子走去。方恪是誰?她怎麼完全沒有聽過?玄蓉眨眨眼不禁幾步上前甩開孔渝青到葉於時身旁問道:「你知道羅少欒去哪兒了嗎?」
葉於時看了玄蓉一眼淡淡一笑道:「他很好。」
玄蓉愣了一下馬上道:「什麼叫他很好啊?他都沒有回古剎寺,已經這麼晚了還不見他蹤影。不是說現在都戒嚴了嗎?你怎麼知道他很好?他要是受傷了或者出了別的什麼事怎麼辦?他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語氣不自覺的就帶上了幾分嬌蠻。
&很關心他?」葉於時眼睛微微彎起,笑容溫和。
不知道怎麼的,玄蓉就停下了腳步。腦中浮現的出那日葉於時滿眼殺意的模樣不禁渾身一顫。分明葉於時在笑但她就是感覺到了不對勁,一種很冷的感覺。
葉於時竟然也停下了腳步定定的看著她。
玄蓉一時間不由瑟縮了一下然後乾巴巴的道:「我怎麼可能會很關心他?我只是稍微關心一下他而已。畢竟他是我們玄劍門的弟子,明天他還有一場比試呢。這人看起來傻乎乎的,又不愛說話誰知道他會不會被人騙或者怎麼了?」
&乎乎,不愛說話?」葉於時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很是好看。眼底都似乎有淺淺笑意在蕩漾。
玄蓉一時間愣了。這人雖然手段狠毒,讓她感覺很危險很不喜歡但還是笑的蠻好看的。
&罷。他不會有事的。」葉於時唇角微翹著道。傻乎乎?不愛說話?他可不傻,只是偶爾有些呆而已。只是在玄蓉面前一定不是這個『偶然』而是不去爭辯什麼。方恪對於女修似乎帶著天然的忍讓。至於不愛說話,葉於時唇角弧度加大他們相處兩年多他說一句方恪可以接上十句話。
玄蓉有些莫名,她怎麼覺得葉於時整個人氣息都變了她有說錯什麼嗎?沒有啊,方恪是傻傻的啊,她說什麼就點頭點頭然後就是笑。她一個人問上十句他才答一句。
一旁一直注意著自家師妹的孔渝青看著玄蓉莫名的樣子,不禁嘆息一聲。最後無奈的拉著玄蓉跟上眾人,他這個師妹看似任性甚至有些刁蠻。但其實是有口無心,極為護短。她這是真的把羅少欒看成玄劍門的人了。
隨即又目光複雜的看向自家師父。原來他們玄劍門與崑崙派是這種關係。若是到此時他還不懂他就真的和玄蓉一樣了。古剎寺戒嚴之後,這樣危急的情況師父卻是帶著他們到了崑崙派的住宿處。而崑崙派說這樣重大的事情都沒有避著他們。
原來他們竟然是站在崑崙這一派的。或者他們玄劍門其實就是屬於崑崙派?那麼師父做出的事情就可以理解了。那麼那個羅少欒……或者也是崑崙人?
就在孔渝青思考的時候,他們已經進了另一座院落。這院落距離其餘門派住宿的院子很遠。挨近後山。
智霄道人等已經跟著缽千進去了,就他們二人落在最後。
就在此時孔渝青看見院落里一側的拱門處,已經換上一身白袍的塵否站在那處神色不明。孔渝青暗叫一聲不好。果然原本被他拉著袖袍邊的蓉兒已經跑到了塵否身前氣勢洶洶的道:「你怎麼在這裡?羅少欒呢?你把他怎麼了?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
當然顧及了場合,玄蓉還特地壓低了聲音。但語氣中的氣憤可是一點也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