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掃了智霄一眼,馬上就移開了視線「看見你這副摸樣,著實傷眼。臉上的皺子,你敢不敢再多一點?笑起來簡直像包子的十二個皺。嘖……當年對你傾心的那些人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若是吃了靈米怕是都要吐出來。」
智霄嘴角一抽,臉瞬間漲紅「羅清,你嘴還能再缺德些嗎?爺就是長了皺子也比你順眼。」
&呵,真的?」羅清一雙鳳眼微挑道「那你敢對著鏡子說這句話嗎?你這個樣子,蕭雲逸怕是對著你都沒有下口的欲望吧。」
&瘋子!」智霄一口牙差點沒有咬碎,臉色暗沉。這人百多年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水平依舊如此高,嘴仍舊這樣毒。
&在我面前裝,如今崑崙,我們剩下了的這些人,也就智愚小傢伙還傻乎乎的不敢在你面前提蕭雲逸。蕭霄,你就是改了蕭姓,你也還是蕭霄。說什麼,蕭霄已經死了,世上從此只有智霄,這話,你就留著騙騙你自己吧。」羅清一隻手摸上智霄的下巴。
然後很是嫌棄的鬆開手,拍了拍。
&副樣子也好,省的你一把年紀了,還要我們這些師兄師姐去為你的風流債頭痛。方恪也算是你現在唯一的一個可以稱的上是徒弟的人了。拐了我家徒弟,你自己掂量著辦。葉於時以後肯定不只是一個峰主。你要是還樂意賦閒在你那勞什子的『孤燈耿霜夕,窮山讀兵書』的窮山,給智愚小師弟當精神依託。就不要怪我羅清把崑崙這水攪得更加渾濁了。你看好的這小子,就是方明遠的兒子這一條。你就知道他身上會有多少麻煩,有那樣一個瘋子爹。嘖嘖,好玩啊。」羅清鳳眼微勾,生生將面容上的邪氣增加了幾分。話畢,揮揮衣袖,人影就從原地消失了。
智霄一時無語,看向似乎是魂游天外的方恪。頭一次有了頭痛的感覺。小爺他活到如今,還從來沒有為別人頭痛過。如今算是有一位了。
方恪的對於劍的領悟確實令他驚訝,並且第一次有了收徒的念頭。而且……說實話,他一開始就對方恪多了幾分關注。因為他是方明遠的兒子。
方明遠這個人,在修仙界沒有多大名氣。因為方明遠確實資質不怎麼樣,修為也不怎麼樣。但方明遠是個鬼才,怪才。而且他夠瘋狂,又有足夠的理智。瘋狂?又有理智?聽起來是矛盾,但事實就是這樣。方明遠連劍修都算不上,但他敢說,這修仙界沒有一個劍修比方明遠更加懂劍。
悟出了劍心,卻不能修劍的方明遠。實在是……可惜了。
又是方明遠這個鬼才的兒子,如今又和羅瘋子的徒弟葉於時扯在了一起。智霄突然有一種,要是他收了方恪為徒,他的人生就只剩下一片黑暗的感覺。
&們走了嗎?」方恪貌似若無其事的繼續向自家小院走去,一邊詢問太阿。剛才太阿說又兩名修為極高的修士盯上了他。他才匆忙結束了對太阿的『教導』。
&了一名,還有一名。這一位是那智霄道人。給吾的感覺——深不可測。」太阿道。
&你和他,誰強?」方恪問道。
&是劍靈,主強吾強,主弱吾弱,主辱吾死。」太阿淡淡道。
這樣的話,一時間方恪無言以對。太阿把自己放在從屬的位置。劍靈,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他一直不相信太阿是劍靈,因為他一直覺得太阿與他,或者是其餘修士沒有什麼不同。哪怕太阿在人情世故上,完全不通。但太阿表現出來的……讓他覺得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玉簡記載中那樣擁有一定自主意識的屬於從屬關係的劍靈。
一進院落,就見葉於時躺在院落中的木製搖椅上,臉色仍舊有些蒼白,在他給換上的黑色單衣外罩了一件白色外衫。神情淡淡的,不知是在思索什麼。
&我說葉師兄,你大半夜的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樣?」方恪三兩步走到搖椅前木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葉於時笑眯眯的問道。
葉於時看了方恪一眼,淺淺一笑「方師弟。」
方恪笑容頓時一滯,葉於時似笑非笑的模樣實在是…比他冷冰冰的樣子還要讓他覺得不自在。方恪摸了摸鼻尖,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看著方恪得意的笑容消失,葉於時才道:「此事稍後在說。」說著自己理了理身上的單衣,衣服裡面是綁的厚厚的白色繃帶,藥味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