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來。
她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聖尊處在高處的面容。
後知後覺的發現對方的雙手就放在自己的腦門和秀髮中,回想起似乎之前自己默許了對方按頭的行為,然後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如果不是馮豈非等人回來的話,只怕她會睡得更熟。
這段時間似乎越來越嗜睡了。
水瓏伸手讓聖尊將手放開,然後坐起身舒展身體四肢,渾身軟綿綿的感覺讓她頗為不習慣。
聖尊朝已經走入小閣的馮豈非說:"熱水,快點。"
在馮豈非身後的隨從迅速施展輕功身法離去。
馮豈非察覺到聖尊似乎對他們的到來有些不悅,態度也越發的小心翼翼,"少爺,眼看快中午了,是否要吃些什麼?"
聖尊淡說:"這種事需要詢問?"
馮豈非當即認錯。
想他堂堂飛鏡山谷的少主,從小都是被人伺候,從未伺候過人,一時半會自然不懂得該怎麼做。聽聖尊的話,他也想起來,他身邊的隨從總是會在正確的時間為他準備好一切。
幾句話的功夫之前離去的隨從就回來了,手裡端著熱水和乾淨的帕子,畢恭畢敬的放在聖尊旁邊的桌子上。
聖尊試了試熱水,滿意的沾濕了帕子再扭干,在自然不過的又讓人拒絕不及的給水瓏擦拭著面龐,將用過的帕子丟回水盆後,那隨從又自覺的將水盆搬走。
聖尊對馮豈非說:"看著他學。"
搬水盆的隨從一個趔趄差點摔到,馮豈非臉龐微紅,低聲應是。這種被人看低,連自己隨從都不如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經歷。
"哈哈,有趣有趣,好有趣。"橫插進來的聲音肆無忌憚。
馮豈非看到蹲在小閣欄杆上的梁蝶兒,見他雙眼冒光,一副興致勃勃盯著聖尊的樣子,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有些惡意的幸災樂禍——被這隻花蝴蝶惦記上,是每個男人的災難。
花蝴蝶的聲音並不難聽,只要他不不故意捏著嗓子笑,故意嬌柔做作的說話,他的聲線還是很朗朗悅耳的男子音。
"人家最喜歡溫柔的男人了。"梁蝶兒猶如翻飛在百花叢中的花花蝴蝶,沒有重量般的無聲無息靠近聖尊,歪頭打量著聖尊,充滿歡喜的說道:"你是真的溫柔吧?嗯嗯?我最討厭假裝溫柔的男人了,那樣的男人會讓人家忍不住將他千刀萬剮哦。"
聖尊淡淡的看著梁蝶兒,目光澄澈得毫無感情,卻還是讓梁蝶兒看得發痴。
"那個,那個!"梁蝶兒一副女兒般的嬌羞姿態,扭捏的說:"人家叫做梁蝶兒,人稱花蝴蝶。你可不要誤會啦,人家才不是那種花心的蝴蝶,人家最住專情了,到現在還是乾乾淨淨的哦。"
極品。水瓏斷定完畢。眼前這位花美男,又是一個極品奇葩。
江湖果然是個能人輩出,各種奇葩行走的地方,不時就能遇到各種古怪性子的人。
"過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聖尊並沒有排斥梁蝶兒,端坐椅子上對梁蝶兒露出了笑容。
他的笑容不深不濃,淺淺的弧度,令人如沐春風,渾身上下都洋溢著暖洋洋的暖意。他聲線低緩,沒有刻意的誘惑,卻比任何引誘都要動人心弦。
梁蝶兒被蠱惑了,神情呆呆的朝聖尊走過來,臉頰都漲得通紅,比之前他故作的嬌羞要可愛許多,竟真的顯露出幾分動人的風姿來。
雖然說一個男子風姿動人像是在說他娘娘腔,不過這會兒的梁蝶兒動人的風采卻不女氣,也不屬於男子的俊朗之氣,反而是獨屬於他的魅力,一種純粹的美感。
馮豈非看到這一幕,壓抑不住臉上的薑茶和窘迫。難不成,這個男人還是男女通吃的?還是說自己看錯了,這個男子根本就是個多情種,對那個女子的溫柔也不過是在普通不過的事情?
相比起馮豈非幾人的目瞪口呆,水瓏卻要淡定多了,眯著眼睛看著,神情分明就像是在看戲。
"蝶兒?"在梁蝶兒靠近自己面前半米處,聖尊叫喚。
梁蝶兒渾身一麻,腳步就頓足不前了,那視線緊緊盯著聖尊,極度的渴望靠近又捨不得靠近的樣子,就好像......自己的靠近,會玷污眼前的人。<!--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