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選擇在這一天發難?
然而此時,面對各國出現的情況,包括赤炎國在內,唯獨這位赤炎賢王皇甫凌樂面不改色的提醒著維持交杯酒動作的兩位新人,「風情,君舞,該喝交杯酒了,本王跋山涉水趕路就是為了參加你們的婚宴,可不要因為一點插曲而失了應有的成婚步驟。」
清潤和煦的笑聲溢出,眉峰緊蹙的墨風情舒展開來,只不過一雙桃花眼卻快速閃過一絲皇甫凌樂來不及捕捉的光芒,墨風情笑著手臂一勾,手肘使了巧勁兒,示意風君舞和他完成這個步驟。
只不過玉面桃花的男子臉上笑容多了一絲苦澀在其中,終究又是把他當成棋子利用了嗎?
象徵百年好合的喜酒划過咽喉,卻多了無盡無法言說的苦……
完成成婚這最後一道程序,因為七國都發生了事情,紛紛派人來相告請辭。
婚房內,喜慶的紅色仿佛諷刺一般,墨風情衣袖一拂掃落了紅燭玉盞!
嘩啦,滿地狼藉,紅燭的火焰落在了布帛之上燃了起來,風君舞穩坐錦榻之上,冷靜望著心情陰鬱的男子,找了一個算是安慰的理由說道:「他沒讓你婚宴見血,也算在乎你的表現了。」
「哈!」墨風情大笑,桃花眼眸縈繞著一層水光,俊美的面容卻撐起一抹堪稱破碎般美麗的笑容,「小師妹,你安慰人的方式還真特別!他明明就是借著我和你的大婚做障眼法,實施吞併他國的算計,這也叫在乎嗎?」
風君舞眸光動了動,「起碼他沒有當著你的面對我出手。」
「那是他從來不在乎這種成婚儀式!做了唯一的王,就算奪人之妻又如何?」
話一出口,墨風情就見風君舞眸中一閃憐憫,頓時覺得自己蠢不可及,連忙遷怒將桌子拍成粉末,桃花目紅的驚人,俊容之上的傷情卻極具令人心疼。
對此,風君舞不置一詞,只是淡漠的推開窗戶,望著本來喜氣一片,卻人來人往的院子。
「主子,七國使節紛紛派人進宮送了請辭摺子。」
墨風情轉身見下屬回稟消息,忽然露出一抹危險而瘋狂的笑意:「找人扮成七宗門人,路上全部格殺!」
哼!你不是寧可為了天下也要算計真心待你之人嗎?
那本王成全你!看今天你怎麼走出青簫國!
「是,主子。」
那人領命離開,墨風情轉瞬又揚起一抹瀟灑倜儻的笑容,笑著來到風君舞身邊,衝著窗外服侍的下人說道:「都警醒著點,等晚上鬧完洞房,本王還要親自和王妃宴客呢!」
風君舞微微挑眉,斜睨著明明盛怒卻淡然雅笑的俊美男子,心裡暗道一聲:「自虐。」
雅苑,皇甫凌樂穩坐繁花似錦的花園中,聽著下屬回覆:「主子,湛王爺派人喬裝成七宗門人,中途把他國信使都殺了,現在諸國使臣都認為此事是您做的。」
「隨他,風情只是鬧脾氣而已。」
皇甫凌樂渾不在意擺了擺手,轉瞬看向新房的位置,英銳攝魂的眼閃動幾許幽芒,思緒一動說道:「告訴下面的人,不管風情做了什麼,或者以我的名義下了什麼令,你們只要執行便是。」
「主子……」
「無妨,一切都隨他,我擺了他一道,他會生氣也是在意料當中。」
「那主子,我們還抓不抓風姑娘了?」
「抓?」皇甫凌樂眸光閃過一抹深意,恐怕現在不用他抓風君舞,那個冷艷絕傲的女人就會主動找上門了。只不過……這一次……恐怕最先來宰他的不是風君舞而是墨風情……
「不用了,到時候她自然會主動找上門來。」
示意下屬離開,英銳攝魂的眼落在一株淡雅高潔的青菊上,他折下一隻放在鼻端嗅著,卻聽身後傳來魔刃的聲音:「你可真會折騰,整個湛王府,修為在風雲大陸排得上數的都是你敵人,你還縱著墨風情瞎指揮,你是不是嫌在悍梟宮被人打傷死不了,現在把他們都聚在一起,讓他們合力給你造口棺材入土為安?」
「若是那樣到好。」皇甫凌樂笑了笑,眉目閃過幾許莫名糾結之色,「就怕他們全部動起手來,也無法動我一絲一毫。」
「你到是自信,你可別忘了陰塵那是貨真價實的神仙!」
「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