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所有樹木如吹枯拉朽之勢化作粉塵隨風吹盡!
再回眸,先前方圓百里還蔥鬱茂盛的樹林皆是一片虛無,空曠的讓人一眼望盡,而那名凌傲女子淡漠的霜容先是錯愕一陣,緊跟著感覺身體那股阻礙的力量消失,頓時霜容沉的能結冰!
壓制解開了!
是時限已到?還是那個妖孽又做了什麼讓她糟心的事情?
拈指成訣,靈蛇劍化作一抹赤金流光盤旋於空,詭艷龐大的赤金蟒在空中逸散著古樸兇悍的氣息,風君舞身形一動踏上赤金蟒宛若小山般的倒三角的蛇頭上,正欲離開卻見面前凝立一名跟著她的銀質面具男子!
碧空蕩蕩,御風而立,紅衣如火,以風君舞面容為雛形的銀質面具在陽光下閃動清冷的光,那一雙望著她時刻包含情深的眼眸,就那麼定定望著她,「君舞,跟我走吧!你的禁制已解,若是不抓緊補救,你根本已無幾日可活。」
溫柔似水,情深動人,皇甫凌樂似乎一直都是用如此輕柔的口吻與她說話,好似風君舞是他此生至寶,永遠都是用最柔軟的姿態面對她。
風君舞怔神一下,隨後眉目一閃複雜,冷冽的音色清晰可見,卻透著無情的味道:「皇甫凌樂,你不用白費心機了,不管以前還是將來,我風君舞的心裡始終沒有你。」
餘音落地,凝空而站的俊雅男子頎長的身體幾不可聞的晃動一下,就那麼望著風君舞冷艷無匹的霜容,似乎想不通為什麼她就是不肯給他一點點機會,哪怕她知道自己也能像帝九君一樣為他續命,就算是敷衍也不肯露出一點點笑容,哪怕是利用她都不屑。
「君舞,你可知道你是我唯一動心的女子……」
冰冷的眉梢微微揚起,風君舞凝視面前情深意切的男子,聲音涼薄道:「皇甫凌樂,你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真的知道自己究竟喜歡誰嗎?就算你聰明絕世能算計一切看穿一切,你對我如此窮追不捨,一開始真的是因為我只是我,而不是芳魂已逝的本尊風君舞嗎?」
語畢,風君舞不再看他,只是眺望遠方淡淡說道:「皇甫凌樂,我願意和帝九君在一起的原因很簡單,並不是因為他是強者,也不是因為當初他是弱者時好駕馭,而是我風君舞站在那貨面前,他的眼裡心裡只有我一個人,永遠不會把我和誰混淆……」
餘音裊裊,赤金流光飛舞,那凌傲女子乘風離去,徒留那紅衣男子身形蕭索站在長空,目光極為複雜注視風君舞背影良久……
風徐徐,柔軟的風吹起衣擺,皇甫凌樂終是沒有追上去,只因他腦中閃現一道湛青色身影,風君舞身上禁制一解,便意味著帝九君也是這般,那麼能讓帝九君解開禁制的人,這風雲大陸上除了墨風情不作他想。
哎……
長長一嘆,若是墨風情對上帝九君,就算他有精怪護身恐怕也無法面對盛怒中的帝九君而全身而退,皇甫凌樂望著空中赤金光影里噴濺出一道奪目的血線,低喃道:「我真的看不清自己的心麼?」
或許是吧!如果看得清,他又怎麼會為了怕風君舞和帝九君會合,繼而暗算風君舞?
那個冷冽絕傲的女人,就那麼毫不設防信任的將身背留給了他,而他卻卑鄙的給了她致命一擊?
糾結望著風君舞從空中墜落,皇甫凌樂掐指成訣降下一座術法化作的牢籠扣住她,確定她的傷能自愈的情況下,眸中縈繞的光彩說不出的難懂,「君舞,我無心傷你……」
風君舞抹了一把唇角的血線,眸子冷冷的看向皇甫凌樂,還未等說些什麼,眼前的人頓時御風離去,那疾馳的身影不難看出他如何的焦急,如此糾結的人,當真讓人費解!
媽的,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誰?
流光溢彩的術法牢籠內,風君舞面色微白的盤坐調息,不多時感覺耳邊氣流流竄,旋即張開雙眸,就見劍靈盤旋而臥吞吐著叉子一般的蛇信子,一雙飽經時光流逝的獸目看不出絲毫的擔憂。
微微挑眉,風君舞抬手沒好氣狠狠在那倒三角的蛇頭上敲了一記,「你他媽的玩什麼!什麼時候玩弒主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弒主!」這個劍靈,居然在她察覺皇甫凌樂動手反擊的時候,居然不聽她的命令,害的她差點被皇甫凌樂幹掉!
「你冷靜點!」
蛇頭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