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流轉,只見這籠子極為的華麗奪目,那整個籠子居然是九條蜿蜒霸氣的火龍組合而成,那火焰般的龍鱗栩栩如生,龍首的眼睛閃動智慧的火光,霎時艷麗非凡。
龍身扭動,萬道火刃齊發,就像火雨一般飛灑在魔刃的身體上,並且迅速焚燒魔刃看似水火不侵的翎羽,實則正以一定速度化成劫灰。
「嘖嘖,看來你也不怎麼樣麼?」
又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帝九君微眯著紅眸,削尖的下巴微微揚起,妖魂孽魄的玉容洋溢著無比燦爛的微笑,「你就在這慢慢等死吧!本座沒空和你這隻畜生周/旋,本座的娘子還等著本座宰了皇甫凌樂回去慶功呢。」
悠哉悠哉的說完,帝九君當著眼看快暴跳如雷的魔刃的面,手指輕輕憑空一划,然後走進起了漣漪的透明波紋中,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卑劣的凡人!你敢戲弄本神獸!」
亂葬崗處,一聲男人的怒吼差點震破了天,卻不見魔刃展現百獸之王的威風立刻追過去,可見帝九君這牢籠很有名堂!
此刻,通過撕裂空間離開的帝九君,一走出來聽到那能震碎靈魂的獸吼,一個踉蹌極為狼狽從空中摔了下來,直直砸在萬荷宮下方風君舞的身上!
天降林妹妹的戲碼驟然出現,風君舞手臂一緊抱住了臉色異常蒼白的帝九君,微微挑眉:「你別告訴我被一隻畜生搞的這麼慘!」
那暴怒的吼叫她也是聽見了,雖然驚訝於媲美人形核武器的妖孽被人搞成這樣,但風君舞還是面無表情,只是沉默凝視顯得十分虛弱的妖孽,那妖冶的紅眸閃動的萌魅,還有此刻倍顯「纖柔」的樣子,讓她想起了那個時常暴躁、欠修理的公狐狸。
「真絕情呢。」低低一笑,剛想說什麼帝九君忽然猛咳起來,隨後再也壓不住早已翻湧的腥甜血液,「咳咳,本座就不該太寵你,哎……」
帝九君奢貴的眉目略顯幽怨,他望著還算「仁慈」沒把他丟開的風君舞,這個女人貌似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擔憂,就算不把他當成夫君,誤以為自己是另一個人,但這張臉還是同一張吧?
此刻自己虛弱成這樣,她那絕艷的冷容連一點鬆動都沒有,真叫他想把她狠狠揍一頓,或是狠狠欺負一頓,看看她以後敢不敢把他不當回事!
「我沒要求你為我犯險。」風君舞不領情的說道,但手上的動作卻和她說的話不符,反而調整成受傷者適合的角度,眉梢的冷意也是越來越濃,「誰能醫你?」
冷冷的音調,還是如初見不帶絲毫感情色彩,但卻夾雜著關心,帝九君聞言微微訝然的揚眉,漂亮的紅眸流動著一縷笑意:「無人可救。」
那施展了先祖留下能困住仙魔的九煉囚籠,消耗的可是他自小習武的精元,雖無性命之虞,但恐怕想向以往那樣御風而行,估計要閉關很多年才行。
哎,此時此刻帝九君在心裡唉聲嘆氣,有時候太隨興而為也不是好事。
帝九君鮮血不住的自那漂亮的唇角溢出,那兇猛架勢看起來很能唬人,他萎靡的靠在風君舞懷中,「風君舞,你希望本座死嗎?」
很輕,輕到忽略不計的詢問。
現在只能用兩句成語來形容帝九君,那便是氣若遊絲和離死不遠。
靜謐的小氛圍里,風君舞看向那晶亮璀璨的妖肆紅眸,那微微上吊的眉尾,慵懶微眯的眼瞼,活似一隻受了委屈央求主人憐惜的狐狸,萌魅中透著少許的楚楚可憐,莫名讓風君舞緩和了語氣,但言語依舊犀利。
「你可以現在動手殺我。」
多麼有殺傷力的回答,風君舞天生就是煞風景的祖宗,從不懂應景的說些甜言蜜語安慰人,聽聞帝九君嘴角一僵,隨後詫異的問:「你不還手?」
隨著詢問,帝九君忽然聽到自己的心臟跳動的異常猛烈,仿佛快要跳出來一樣。
「恩。」言簡意賅說了一個字,那冷冷清清的嗓音雖然冷冽,卻讓帝九君敏銳發現了不同,「真難得。」
風君舞挑挑眉,她聽出了這虛弱的妖孽言語中的笑意,「你要去哪養傷,我叫緣風送你。」
好歹是公狐狸的「兄弟」,若是現在惹毛了一怒之下不告訴她「公狐狸」在哪,事情就更麻煩了!
此時帝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