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有圖謀。
這種情況下,如果他強攻強打,弄不好便要中了對方的詭計。
所以,在占居易縣後,沮授便有意進行休整,補充兵力,以及糧草輜重。
他倒是不信,自己這麼穩紮穩打,荀諶還能有什麼招數。雖然說荀諶謀略過人,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沮授不信荀諶能抵擋住自己的攻勢。要知道,袁紹雖失了幽州,卻依舊坐擁冀州青州和并州三地,治下錢糧廣盛……單只一個冀州,人口就是幽州的兩倍還多。更不要說冀州物產豐富,袁紹手中更兵精糧足。五路大軍消耗下去的話,用不得多久幽州就要出現危機。
&要著急,待我休整完畢之後,定能一舉攻克易京。」
&末將聽說,荀先生在樊輿亭和北新城設下兩處大寨,只等我們前去。
如此一座大寨一座大寨的攻取,只怕會死傷甚巨。」
府衙之中,沮授與大將蔣義渠商議戰況。
聽了蔣義渠的話,沮授苦笑道:「我何嘗不知如此一來,定死傷甚巨。
只是友若其人,狡詐多變,詭計多端。若輕舉冒進,勢必會中他計策……我等這樣推進,速度雖不快,但卻可以以勢壓人。任憑他荀友若智計百出,我只管步步為營,他又能有何對策?」
蔣義渠聽聞之下,忍不住連連點頭。
&生所言,倒是正理。」
沮授微微一笑,也沒有再就這個話題談下去。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方攻破了易縣不久,便得到消息。劉闖殺入雁門,攻占戍夫山。
沮授聽聞之後,臉色頓時的大變。
他連忙命人取來并州地圖,在仔細查看一番後,沮授忍不住大叫一聲:「不好,雁門危矣。」
蔣義渠剛要詢問何故,卻不想府外有扈從傳信,「審配先生在外求見。」
&南先生何以來到易京?」
蔣義渠一臉迷惑之色,卻不想沮授的臉色。突然變得格外難看。
&生,何故色變?」
沮授咬緊牙關,半晌後突然一聲苦笑。
他突然明白了荀諶的意思:沮授想要步步為營,荀諶則以消耗戰不斷消耗他的士氣。
說起來,沮授的智謀並不遜色於荀諶。甚至從能力上而言,比之荀諶還要高出一籌來……可是,荀諶確有一個沮授永遠無法比擬的優勢,那就是荀諶是劉闖的丈人,勿論荀諶做什麼決定,劉闖都不會過問,甚至會完全放權給荀諶;而沮授呢?確有太多的襟肘。且不說袁紹其人多疑。不可能似劉闖那樣對荀諶放權。若非如此,他又怎可能派一個監軍過來?
同時,袁紹的眼界不高
袁紹的眼中只有曹操,而曹操的眼中則包含天下……
沮授心裡明白。審配為什麼會突然來易縣。
毫無疑問,定是因為劉闖在雁門出兵,驚動了袁紹,故而才會派遣審配來。督促沮授出兵。
審配其人,忠烈慷慨。是一個正直之士。
但說句心裡話,沮授對審配並無好感,更認為其人才學並不足以配其名。
荀彧曾對審配有一個評價:專而無謀。
這個人很耿直,但往往耿直的不是地方,有時候反而會造成不良結果。官渡之戰,若非審配抓了許攸的家人,許攸也不會被袁紹羞辱,到頭來投奔曹操,於是才有了曹操奔襲烏巢。
更重要的是,審配之後並未覺察到自己的問題,反而洋洋得意。
審配一來,再想要步步為營,恐怕非常困難。
沮授真不想見他,可審配畢竟是監軍,於情於理,他都不能避而不見……
&人,請正南先生衙堂說話!」
沮授幾乎是咬著牙發令,可是心中,卻沒由來有一種無力的感受。
他突然想起了田豐的那封書信,想必元皓而今已經到了遼西,說不得此刻正沐浴海風之中,琅琅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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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二月,黃忠幾乎是長驅直入,奪取陰館。
本來,從班氏到陰館途中有頗多關隘,哪知道黃忠卻在劇陽城外,走馬生擒故安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