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纖塵不染的雙腳踩在地上,走了過來,對著黃魚幫幫主陳鹹魚說道:「要我再重複一次嗎?」
這和尚帶著一股邪性,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即便段雲隔著一段距離,都能感受得到,更別提這直面對方的黃魚幫幫主了。
段雲倒沒替誰擔心,狗咬狗罷了。
非要說有什麼偏向的話,他相對不討厭包飯出銀子的黃魚幫。
這時,年輕和尚笑了起來,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
「抱歉,抱歉。差點忘了你再怎麼說也是一幫之主,這樣對你說話,會讓你在手下面前很沒面子。」
說著,他就看向了陳鹹魚旁邊的某人,說道:「你也練過,那你來。讓你三刀,隨便砍,砍完後貧僧只還你一刀如何?」
「不止是你,就你們前面這一群人,依舊每人給我三下,我只還手一次,如果今日貧僧先倒了,這碼頭依舊歸你們,並賠給你們賭坊那條街。」
說話的時候,年輕和尚挑著上揚的眉頭,給人妖異之感。
這時,和尚的姐姐洪老伍走了過來,笑盈盈道:「我的乖弟弟,你別嚇著他們了。」
「不會吧?這麼大一個幫會,這麼多人,不會連這茬都不敢接吧?」
這時,洪老伍那邊便有人陰陽怪氣道。
黃魚幫眾人沉默了,有的人把手中武器已牢牢握緊。
別人一個人挑他們一群,還每次讓他們三刀,只還一刀,如果這都不敢接的話,這碼頭著實沒臉要了。
「幫主,我來吧。」
「不知哪裡來的一個丑和尚,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時,剛剛被年輕和尚盯著的那名漢子走了出來。
可以看見,他的右手也和幫主陳鹹魚一樣,有些魚鱗狀的癬。
而他的手上則是一把殺魚刀。
黃魚幫副幫主王河,是有名的快手,曾從城東巷砍到南巷,眼睛不眨一下,大氣也不喘一口。
只有挨過他刀的人才知道,他的刀不止快,並且狠。
對面這紅鶴會,死在他刀下的人一雙手數不過來。
只見王河拿著刀站了出來,整個人氣質都變了,變得冰冷,看年輕和尚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著一條死魚。
「你是說先讓我三刀,再回我一刀?」王河問道。
年輕和尚依舊一臉輕鬆,說道:「是這樣......扼!」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寒光已斬過了他脖子。
這一刀十分突兀且陰險,並且力道十足,帶起一道破空聲響。
年輕和尚腦袋一個後仰,脖子上出現了一條血線,眼神有些錯愕。
錯愕的不只是他,還有看見這一幕的眾人。
這樣的畫面,把和尚的姐姐洪老伍嚇了一跳。
可是下一刻,年輕和尚眼中的錯愕隨即變成了興奮,沙啞道:「繼續,多用點力氣,我還可以的。」
說話期間,他的傷口一陣扭動,竟如嘴巴一樣,詭異的彌合起來。
王河不再遲疑,對著脖子那處又是一刀。
緊接著第三刀!
連續三刀近乎斬在同一位置,王河的刀可謂又准又狠,作勢想要把對方腦袋砍下來。
可惜年輕和尚依舊沒有倒下,那傷口繼續扭動著,而他臉上是讓人發寒的笑容。
看著這個笑容,快手王河額頭和後背已滿是冷汗。
「該我了。」
年輕和尚溫和說著,忽的一刀斬下。
唰的一聲,血水飛濺,王河的腦袋落在了地上。
年輕和尚只還了一刀,也是脖子,卻是截然不同的結果。
黃魚幫眾人嚇得後退,幫主陳鹹魚臉上則是悲痛至極的表情。
段雲只感覺這和尚著實邪門。
這時,他身後已有人開始「科普」。
「這不會是黃昏寺的妖僧吧?」
「你說的是那座接連出叛僧的黃昏寺?」
「是啊,那寺廟邪乎,好些和尚領悟到了神通後,不是欺師滅祖,就是叛出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