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交,而且——」
她能感覺到,每說一個字,頭頂的上的壓力都會更深更沉一些。
「春天漫天飛的都是楊絮柳絮,我怕過敏。」段悠放下筆,走到他面前,抬起膚色不一的手,輕輕扯著他的衣角,口吻比平時軟了許多,竟像是在撒嬌,「本來就已經很醜了,萬一再過敏,就真的沒臉見人了。以後再去吧,好不好?」
她久違的溫言軟語讓江臨恍惚了一瞬,冷硬的輪廓也稍稍放鬆。
黑眸定格在她臉上兩秒,數道危險森冷的暗流涌過。
他卻說:「好。」
就算知道都是藉口,他還是該死的無法強迫她一絲一毫。
她再也不會主動親他抱他,再也不會和他嘰嘰喳喳地說這說那,再也不會滿懷期待、好似漫天的星辰都在她眼睛裡那般盯著他看了。
每每想到此處,江臨心裡都會生出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煩躁和陰鬱。
可他不能對她發洩,於是約邵玉城、商伯暘和傅言出來解悶的次數越來越多。
這天晚上,剛好合作方公司的老總請他們吃飯。
若是換了尋常,江臨是滴酒不沾的,但是出門前段悠不溫不火的態度讓他心頭沉著一團烏雲,連對方公司的人都看出來了,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江總今天眉毛都快擰成疙瘩了。
他們想了想,非常上道地問:「吃完飯,咱們找個地方喝點?」
邵玉城等人都知道江臨的脾氣,連連笑道:「別看我大哥在外面怎麼威風氣派,其實啊在家就是個妻管嚴,要是讓家裡那位知道他出去喝酒,肯定要鬧個天翻地覆的。」
對方老總十分驚訝,他還當江臨這種在各個領域都卓然超群、大名鼎鼎的人物,肯定沒時間思考這種兒女情長、風花雪月的事。
不過,妻管嚴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
與這個男人舉世仰望的成就和隻手遮天的本事一對比,他在年齡上簡直算是個毛頭小子。
於是對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江總這麼年輕就已經結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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