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的排場都不一樣了。」
顧千秋臉色一白。
如果說兩個人足夠了解對方,能生出無與倫比的默契,那麼自然,也知道刀往哪裡刺最疼。
沒多少人知道顧千秋其實不是顧家真正的二小姐,她只是個私生女而已。
但是上一輩的恩怨,並不妨礙顧千鈞願意對她好,顧家老頭的身體每況愈下,顧千鈞提前進入公司,握了實權,這也就是為什麼顧千秋的日子越過越好,終於買得起那些名牌包包香水了。
顧千秋突然蒼白的臉色晃得邵玉城眼睛有些不舒服,他單手抄袋,彆扭地想挽回一句什麼,可是她卻又低頭笑了出來:「你在生什麼氣?」
就像他懂她,她同樣,也了解他。
邵玉城絲毫不懷疑她的話。她說他生氣了,那他肯定就是生氣了。
只不過,這氣性……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
顧千秋溫涼的聲線拖得很長,聽起來有種柔弱的錯覺,「是因為我又打擾到你了嗎?」她頗為頭疼的按住額角,「我不知道你又交了新女朋友,而且這次,」她抿了下唇,眉眼低垂,「我真的只是來接東西的。」
甚至,她都沒有主動去找他。
邵玉城知道她在說什麼,也知道她的言外之意。
她說的是之前的一樁事。
之前他交了個女朋友,顧千秋聽說以後對他的眼光很是好奇,就大老遠跑過來想看看熱鬧。
結果一群狐朋狗友跑到外面一塊吃了頓飯,當天晚上他女朋友就和他分手了。
邵玉城死活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麼,他左右問了一圈,大家都支支吾吾地表示,也許大概似乎可能……是因為顧千秋?
然後邵玉城就順理成章地把這事賴在了顧千秋頭上。
他和她刻意拉遠了距離,好幾天不和她說話。
顧千秋深深記著這個教訓,之後每逢他身邊有了什麼走得近的女人,她都會自覺離遠一些。
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他也沒告訴她。
邵玉城跨上摩托,徑自扣好頭盔,問她:「你不回去?」
「不回。」她答,目光閃爍地望著他。
他冷嗤一聲,「隨你。」
摩托車自她面前轟鳴而過,留下的煙塵和尾氣嗆得顧千秋咳嗽出來,她捂著嘴巴,細若蚊聲的一句「路上小心」就這麼湮滅在了滾滾的喧囂里,他應該是沒聽到。
她的臉色逐漸淡漠下來,笑意也不知何時全部散去了。
顧千秋不是什麼愛笑的人,從來就不是。
她會去參加那些麻煩又繁冗的活動,無非是因為知道他是校籃球隊的一員;她會不顧天南地北地跑到這裡來,無非是因為想見他一面。
她低頭望著自己的手心,被指甲掐出來的一抹紅痕,念出「邵玉城」三個字時,舌尖都是苦的。
「原來你就是顧千秋!」身後,驀地傳來一道嬌叱,顧千秋收回種種思緒,習慣性地掛上漂亮的笑容回過頭,卻愣在原地。
……
時間一晃,來到了籃球賽開賽的那天。
邵玉城很早就到了,按照他一貫的做派,左右跟著無數「小弟」,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體育館。
路過場館門口時,卻聽到有人議論紛紛:「不會吧?連秦昭都被那個狐狸精騙了?」
「可不是嗎?前兩天顧千秋跑到德馨去拿東西,故意耽誤到天黑都不回家,愣說是迷路了,後來還是秦昭親自去了一趟,把她給送回家的。」
「區區一個德馨,還沒有我們崇明的操場大吧。」女孩冷笑,「我看她就是成心使計,想讓秦昭去接她,順便給人留下一個楚楚可憐的形象。」
「真有心機啊……」
阿左原本在給邵玉城引路,自己走出了老遠突然發現男人沒跟上來,他忙回過頭,發現邵玉城站在他幾步開外的地方,插著兜望著某個方向,腳下的步子再沒挪動一下。
阿左不禁奇怪,走回他身邊,「城哥?怎麼了?」
他順著邵玉城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了一些正在聊天的女孩子。
他心裡意會,笑道:「城哥,你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看,會讓人家誤會的。」
邵顧番外002 他和顧千秋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