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旺腦袋裡一直在打轉,盤算著該怎麼處理才好。這個剛剛過來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讓這兩個人污衊如意農場。不過這個人很奸詐,不好控制。相反,那兩個人很油滑,又貪得無厭,其中還有一個膽子極小。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所以,羅天旺分出三縷神識附在季康時與苟軍、寧建峰兩人身上。
季康時將錢交給苟軍與寧建峰兩人手中之後,便連忙趕回了全福超市。
「今天銷售額統計出來了沒有?」季康時問道。
「出來了。非常不錯,這幾天一直都是呈上升趨勢。不過如意農場那邊有動靜了,門口貼了花城農業大學食品檢測中心的檢測報告,表明他們的食品不僅質量沒有任何問題,反而證實了如意農場的食材都遠遠超過了有機蔬菜的標準。」田珍珍說道。
「別人的事情我們不要去管,管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就行。」季康時似乎很不在意地說道。
「他們還貼了一張懸賞令,說是懸賞徵集誹謗如意農場聲譽的兩個人的線索。一獎就是一千塊。」田珍珍說道。
「他們知道是誰了?」季康時忍不住問道。
「他們找到了監控器拍到的畫面。從那上面截下來那兩個人的照片,現在正在四處找人呢。」田珍珍有意無意地看了季康時幾眼,也不知道是什麼用意。
季康時有些心猿意馬,倒也沒有注意到田珍珍的神色異常。田珍珍那天是看到苟軍與寧建峰進入季康時的辦公室的。本來也不是很注意,但是看到如意農場貼出來的照片之後,一眼就認了出來。她自然不會把消息透露給如意農場。雖然他對季康時這樣做有些反感,但她畢竟還是全福超市的員工。
「辛苦了。表現很不錯。明天繼續注意超市的狀況。」季康時急著打電話給苟軍與寧建峰,他要將這個新情況告訴他們。讓他們千萬別過來,被人認出來了,就麻煩大了。而且如果被人看到這兩個人出入他的辦公室的話,那就更說不清了。這種事情背後做一做不算什麼,但是被人抓到把柄,那就輪到他自己哭了。
田珍珍走出辦公室,季康時便急不可耐地拿出電話撥打了出去,可是電話一直沒有人接。
苟軍的手機小屏突然亮了起來,一首很時髦的音樂響起。可是苟軍卻只能用眼睛看著手機,他突然全身僵直,手腳都不能動彈,就連嘴巴都變歪了,口水不停地從口裡流出來。
苟軍的手機響了一會,便停止了響聲,接著又進來了一個電話。過了好一會才停掉。
然後寧建峰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也同樣,根本接不了。
「這種滋味不好受吧?」一隻烏鴉從窗外飛進了苟軍家。嘴巴張了張,竟然說了一句人話。
苟軍與寧建峰兩人以為被鬼壓了,正好也是快天黑了,這正是一天晝夜更替的時候,據說這個時候是髒東西最喜歡出現的時間。現在來這麼一隻烏黑的烏鴉,給這兩個人帶來的壓力自然可想而知。
「你,你,你,究竟是人還是鬼?」苟軍很是吃驚,嘴巴竟然不知不覺恢復了正常。
「你覺得呢?嘿嘿。」烏鴉在苟軍家客廳里盤旋了一圈,然後落在了苟軍肩膀上。
「你到底要幹什麼?」苟軍只感覺到褲襠里突然一熱,嘩啦,一股激流沿著褲腿從兩隻腳上流到了地面上,一股熱熱的騷味慢慢地瀰漫上來。
「嘖嘖。尿了吧?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做壞事做多了吧?說說看。你都幹過那些壞事。你別打算騙我。騙我的人都死了。你死了,我可以問他。喂,你會跟我講真話吧?」烏鴉又飛到了寧建峰肩膀上。
「會,會。」寧建峰很是不講義氣地說道。
「哎呀,這年頭,義氣真是不值錢啊。」烏鴉撲騰撲騰飛到了苟軍肩膀上,「你呢,你會講義氣麼?」
「我要是交代了,你會放過我麼?」苟軍問道。
「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啊?」苟軍哭了,「可是我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我就是不該爬樹去偷看二樓那個陶春紅洗澡。那也不能怪我,誰讓她每次洗澡都不拉窗簾。又不止我一個人偷看過。也不該去李老頭家偷了他放在柜子里老軍大衣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