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看著就是了。」梁守山接過藤條,相比於板子,這東西打人雖然痛,卻不會傷筋動骨。
球球也跟著鬆了口氣,爹如果用這個罰虎子,哪怕五十下也沒有大礙。當然了,疼還是會疼的。
梁守山剛要動手,突然道:「把那個罪魁禍首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球球駭然,大叫道:「爹!」萬萬沒想到,向來和善的爹竟然要打死小月仙。
「滿倉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他給長子使了個眼色。
梁滿倉複雜的看了一眼弟弟,點頭出去了。
球球渾身冰冷,膝行過去想要求情,梁守山卻不給他機會,揚起手中的藤條狠狠的抽下去。虎子痛的「嗷」的慘叫一聲,渾身抽搐。
球球淚如雨下,「爹,求你饒了他們吧,都是兒子的錯,讓我來承擔。爹你罰我吧。」他膝行過去,想要抱住爹的腿求饒,卻被梁守山躲開了。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多打虎子十下。想你弟弟被活活打死,你就繼續求情,看看爹說話做不做數?」梁守山冰冷的開口,冷冷的訓斥道:「球球,不是什麼錯誤你一個人都可以抗下的。你天真的以為自己的小肩膀可以抗下一切,你知道不知道,因為你的錯誤,可能害死很多人。」門外突然響起一聲悽厲的慘叫,隨即是不間斷的慘嚎。
球球渾身僵硬,聽出那是小月仙的聲音。
「因為你的魯莽,今天有個無辜的人要被活活打死,球球,好好看著,這都是你犯的錯。」別怪梁守山狠心。兒子闖下這樣的大禍,如果不能讓他長個記性,以後還不知道要面臨怎樣的危險。
藤條不間斷的抽下去,即使梁守山有意放水,虎子的臀腿還是被抽的沒有一塊好肉。五十藤條抽完,人早就沒了聲息。
大門外的聲息也歇了,梁滿倉一臉沉重的走進來。「人死了。」三個字出口,呆呆跪著的球球猛的一顫,像是徹底失去了生機。
梁守山和長子對視一眼,滿是擔憂。
梁滿倉低聲道:「我讓人拿了帖子去請太醫院的人,我這就抱虎子先回去。」他低聲道:「韓爺爺已經到了。」
梁守山微不可查的點點頭,一臉茫然的球球卻是沒有注意到爹和大哥的小動作。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裡,自己是怎麼脫了衣裳趴在刑凳上的都不知道。直到那痛楚傳來,才喚回他些許的記憶。
口中被塞了一個軟木,梁守山拿起板子換下藤條,蹲在他面前盯著他的眼睛。「球球,爹知道,一直以來你都是個聰明的孩子……如今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家,你別恨爹。」
如果說之前還有一些暗恨,為了小月仙。現在看到爹那痛心疾首的模樣,剩下的也只有深深的悔恨和慚愧了。
他取下軟木,哭著道:「爹,是我不懂事兒闖禍給家裡帶來麻煩。爹打吧,狠狠的打我吧,我能忍受。」他決然的塞回軟木,死死的抱住刑凳,示意爹可以動手了。
梁守山心疼的摸著他的軟發,這一次打擊最大的還是這個兒子。會試名次被剝奪,被人這樣的陷害,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恢復。
「你放心,一切有爹在。」梁守山深吸口氣,這頓罰雖然是做給旁人看的居多。可是這個小兒子這樣不計後果的做事兒,也的確該打。
韓恩舉和另外兩位太醫到了梁家的時候,就看到血肉模糊的虎子,和正在被行刑直接打的暈死過去的球球。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板子,球球整個下半身鮮血淋漓,身下匯聚了一個小血灘。六皇子玄慶燁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正在跟梁守山較勁。
三人過來先見過六皇子,就聽到梁守山冰冷的聲音響起,「六皇子,臣在教訓兒子,這是微臣的家事,還請六皇子不要插手。」
「你這還是家法嗎?你沒見他都暈死過去了,你還打,你是不是他的親爹啊?」玄慶燁都要瘋了,得到消息闖進來就看到球球被打的奄奄一息,那一刻他真是懊悔萬分。斷不該聽父皇的話,結果害了球球。
「他犯了錯,自然要受到懲罰。」梁守山掩飾眸子裡的痛苦,沉聲回答。
「我不允。」玄慶燁脾氣上來了,瞪了一眼韓恩舉等人,「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他看看,他要出事兒你們一個都別想活了。」
梁守山似乎還想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