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和他脫不了關係,」賀予涵輕描淡寫地說,「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早就查清楚了,就等著拿這個做籌碼交換了。」
怪不得那天賀寧就算暴再怒,也還是輕易地就同意了他們倆的事情,這同室操戈的醜聞一傳出去,不論誰勝誰負,最後都是賀家受到傷害。
紀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生活在這樣一個危機四伏的地方,賀予涵能有現在這樣的成就,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可憐吧?」賀予涵的聲音有點委屈,「以後我只有你疼我了。」
紀皖的臉愈發紅了,賀予涵越看越心癢難耐,忍不住在她臉上啄了一口。
口感有些不對,賀予涵困惑地抬手摸了摸,頓時聲音都變了:「皖皖,你過敏了!」
接診的醫生都認識紀皖了,看著病歷訓斥著:「你這姑娘怎麼回事,自己的體質知道不?酒精過敏,你這接二連三的不是給我們增加工作量嗎?這張臉是不打算要了嗎?」
&的錯。」賀予涵誠懇地道歉。
&好這次不嚴重,」醫生的口氣稍微鬆了松,刷刷刷地大筆一揮寫上了幾個字符,「以後不能碰酒,連酒沫子都不能碰。」
這怎麼能想到連唾液里的酒精都能讓紀皖起疹子啊。
賀予涵在心裡腹誹。
出了醫院,紀皖一直忍著的笑終於憋不住了,一直笑到了家裡,賀予涵悻然,不過也不敢再親了,幸好兩個人已經心意相通了,紀皖的臥室就沒了用武之地,兩個人一起睡在了主臥里,相擁而眠,渡過了一個寧靜的夜晚。
周末的時候,紀皖臉上的紅疹就退得差不多了,兩個人一起去看了姥姥。
紀皖原本想著讓姥姥搬到一起去住,也好有個照應,可姥姥卻不願意,她住在這裡挺好,周圍的鄰居都是相熟的,好幾個都是一起住了十多年年齡差不多的老人,大家在小區里嘮嗑,日子過得不算寂寞,這兩天社區還請來了老師,在庭院裡教大伙兒唱戲,姥姥年輕的時候去過合唱團,底子很好,學得很來勁。
紀皖頭一次慶幸自己當機立斷,堅決沒讓舅媽把房子賣掉,這樣豐富有趣的生活,就算是再富裕的物質也無法比擬。
老人家一個人住著總讓人不放心,賀予涵就專門替姥姥安裝了室內報警系統,紀皖從手機上就可以看到姥姥客廳和臥室的動靜,以免老人家年紀大了發生什麼意外。
三個人一起吃了晚飯,收拾完碗筷,大家坐在院子裡閒聊,姥姥給他們唱了一段剛學的越劇《桑園訪妻》,咿咿呀呀的很是有趣,臨走的時候紀皖都戀戀不捨。
&皖啊,」姥姥把她拉到一邊,小心翼翼地問,「你們倆這算是定下來了沒?什麼時候要見家長啊?」
紀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們倆早就三級跳到了結婚,賀寧怎麼也不可能來配合她和姥姥見面商談兩家的婚事。「姥姥,其實我們倆……算是在一起了……」她斟酌再三開了口,「我們也不追求什麼形式,這樣挺好。」
姥姥驚愕了:「這怎麼行!好歹雙方家長總要見一面,就算再簡陋也要有個形式,要不然你會被他們家瞧不起,不行,姥姥要和小涵好好說說。」
紀皖拽住了姥姥委婉地說:「姥姥,現在都是新觀念了,我不在意的,真的。」
姥姥看著她,神情一下子消沉了起來,好一會兒才絮叨著說:「你們年輕人的觀念我真是不懂了,姥姥還攢著錢要給你當嫁妝呢,好歹要辦個酒席吧,姥姥養了你二十多年呢,怎麼能這樣不聲不響就被人娶走了,這樣姥姥以後去了地底下都沒臉見你媽……」
一提起紀淑雲,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紀皖勉強笑了笑,她深怕姥姥擔心,終於妥協:「姥姥,我和他商量一下,過陣子看看再說。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怕麻煩。」
姥姥這才高興了起來:「這才對嘛,他們家肯定也是這樣想的,大孫子要結婚了,還能不熱鬧點,你們啊,就是不明白我們這些老人家的心思。」
紀皖只能苦笑,賀寧要是能和普通老人家一樣的心思,那就不叫賀寧了。
&皖你要加把勁啊,姥姥還想在走以前看到你的寶寶呢,一定和你小時候一樣,你小時候可好看了,像洋娃娃一樣,看到的都想抱抱你……」姥姥絮絮叨叨地扯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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