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覺得心跳都快了幾分,她將目光轉了回來,低聲說道,「我可能,比較特別吧。」
李若輕點點頭,頗為認可地說道,「是挺特別的。」
&以你就逃走了。」白淨突然又定定地看著李若輕的眼睛,語氣平靜,卻似乎含著著慍怒和一絲撒嬌的意味。
李若輕想轉過目光,卻從覺得白淨的目光似乎追尋著自己,看得自己手臂發麻,又不得不又轉回頭來。
臉終是紅了。
是被抓住的尷尬。
&其實,也不算吧。」李若輕無力地解釋著,她也覺得自己當時,確實是逃走了,確實應該被白淨責備責備的,雖然在她的心裡還有另外一個聲音告訴她,這樣做是對的。
她吧,或許要矛盾很久。
&白淨的鼻子裡發出聲音來,「我不過讓你睡沙發或者客房而已,你第二天就跟我玩失蹤,打你手機都不接。」
&李若輕低下頭,活像一個被教導主任教訓的小學生。
沒有跟白淨說起這事兒的時候,她倒是可以安慰自己,這事兒吧,她應該躲遠點,她沒錯,家裡人肯定不會同意的,也對不起呂誠亮。
但是此時,在白淨的注視和質問下,她頓時又覺得,自己好像真的犯了個天大的錯誤一般。甚至於,她好像應該告訴白淨呂誠亮的事情,卻沒有說,都是一種罪過。
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很堅決地去做一個決定的。
有時候,一個人甚至不太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或許又覺得自己應該為更多的人考慮。
或者是,什麼都想要吧。
&白淨輕輕地嘆了口氣,放開了她的手,「最近我也想了許多,你想走便走吧,我不留你了。」
手,突然空了,李若輕的心,也突然空了。
那一刻,她居然立馬伸手再次抓住了白淨的手。
白淨轉頭看她,眼裡有莫名的神色。
李若輕癟癟嘴,「那個,內個,白總,你冷不冷,我去給你找醫生要個暖瓶。」
白淨搖搖頭,將自己扎著針頭的右手放到了李若輕的面前,「若是你能幫我捂著,我想,我就不冷了。」
屋裡的陳雙藍都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聽了一會兒,發現沒什麼事兒,倒頭繼續睡去。
李若輕滿頭大汗地跑出了城中村,在了無人煙的大馬路上努力地找了找,才終於打上了一輛車,急匆匆地趕往醫院。
她已經忘記了,自己下了決心,不要再去想白淨的。
沒有想到,竟然會因為阿欣的一個電話,便將對白淨的所有惦記都撿了起來。
心竟然如此慌亂,腦海裡面不斷地閃現白淨的身影。
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白淨的血吐了一個床單,將白色的床單氤氳出點點的紅痕,白淨昏迷在床上,白淨伏在她的後背上被她背去了醫院,白淨鬧脾氣不願意做胃鏡檢查,白淨聽到醫生的嘮叨臉都要黑了.......
不知道為什麼,越想,眼睛就越花,那眼淚甚至迷得眼睛都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跌跌撞撞地去到了醫院,再次跟阿欣通了電話,找到了床位。
在門外,還沒有看到人,便聽到屋內醫生的嘮叨,「如果再出現出血情況,可能就要手術了,胃切一半,人也可以活著的。」
手術?切胃?怎麼會這麼嚴重?
李若輕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總~」嘴裡囁嚅著。
待醫生走了出來,李若輕挪步過去,扶著門框,竟不敢進去。
默默地遠遠地看著躺在床上滿臉蒼白的白淨,看著那旁邊吊著的三瓶透明的液體,看著那從玻璃瓶里向被窩裡白淨的手背上延伸的輸液管,看著那管道裡面一滴又一滴,緩緩滴落的藥品.....
&輕!」眼尖的阿欣看見了門口的李若輕,站了起來,向著門口快步走來,將李若輕拉了進去。
&總剛才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喊你來了,你說你都離職了,按理說不該叫你的哈,但是吧,你看人家白總還是這麼信任你,估計當你是朋友了喲。呀,你來得好快的,你飛過來的嗎。」
72.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