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掌門出戰。郎劍平雖是掌門,也是張浩然的高徒。今年還未到年尾,張浩然仙逝未滿一年。郎掌門還未行接印大典,嚴格算來,與武夷山派的弟子比武也不無不妥。」
梁肇庭道:「那麼武夷山派應派何人出場。秦少俠已比過一場,內力已消耗大半。若要再比一場,就算隱月派贏了也勝之不武……額……謝掌門以為如何?」
謝中州剛想回話,卻被湯拜厄搶道:「聽謝掌門的師姐,董成纓董師太武功了得。不如讓董師太的高徒出場與之一較高下。謝掌門以為如何?」
謝中州道:「恩,正和我意。」於是便朝自己的師姐道:「師姐……」董成纓點了點頭。謝中州又道:「淳雪。」董淳雪出列行禮道了聲是。謝中州道:「你與郎掌門輩分相差無幾,額……切記點到即止。」董淳雪又道了聲是。
謝中州又朝郎劍平道:「郎掌門以為如何。」郎劍平坐在位置上支支吾吾,在一旁的晉連城用力推了推郎劍平,他見董淳雪乃一介女流,師弟悟性雖不及自己,但數十年來也勤奮苦練。現在要郎劍平下場與董淳雪一較高下,若是勝了正好能挽回本派顏面。
郎劍平見推脫不了,起身道:「諸位是長輩,郎某乃晚輩。既然諸位前輩有如此雅興,那晚輩就獻醜了。」又朝董淳雪道:「董師姐,還望手下留情。」董淳雪回道:「郎掌門請!」
二人移動到場中央,拔劍亮招。董淳雪一點也不手軟,雙目一張,殺氣陡露。劍光霍霍,直取郎劍平的印堂穴。郎劍平先是一驚,莫想到對方一介女流出手竟然如此利索。直直的打了個哆嗦,立馬揮劍拆招。
郎劍平正覺眼前劍花人影合到一處,微風颯然。正在思索拆招之法,董淳雪已移形換位到郎劍平身後,只聽「鐺鐺」兩聲,二人雙雙退到一邊。郎劍平雙手顫抖,他自己也未想到董淳雪如此年紀,也大不出自己兩歲,內功修為竟高出自己數層。不覺自己嚇出一身冷汗。但見下豪傑雲集,自己也不能被這女子壓過風頭,立馬劍鋒所指,捲起一片寒光,攻了過去。
董淳雪見他攻的猛烈,口中輕念:「倏閃之間,雲陣四合……」抬起手來便是一招「雲陣四合」,眾人見她拆招如此迅速,毫不拖泥帶水無不叫好。剛才那兩句正是武夷山派精妙劍法的口訣。每位習武之人臨陣對敵都有不同的習慣。董淳雪的習慣便是輕念口訣。這口訣就算被人偷聽去了也無妨,一般習武之人就算偷學了去,也不得要領。跟何況不知武夷山派的武功心法,光學了那乾巴巴的劍訣也毫無威力。故她在此念口訣也無傷大雅。
二人在場地中央相交數十招,董淳雪明顯占得上風,對那郎劍平她毫不留情。見她力道處處用得巧妙,直攻郎劍平軟肋。忽的劍風一轉,星光點點,一招「寒江釣雪」使的行雲流水。外加她身上穿的一身綠衣白紗,真是「玉傘待含苞,嬌腮凝碧雪。」
秦坤盡一行師弟見董淳雪使出那招「寒江釣雪」無不驚嘆。秦坤盡也自知平日董淳雪練武刻苦,自己則毫無自覺。這個大師兄做的真是不合資格。雖在山上這麼多年,可從未跟大師姐正式交過手。二人平時在山上教導師弟練武,都是董淳雪在一旁給秦坤盡餵招,秦坤盡作為大師兄則一邊講解一邊拆招。一轉眼已經過去那麼多年,如今見董淳雪武功竟似在自己之上,一時也不上話來,感慨萬千。
只聽到場中雙劍相擊之聲,董淳雪在場中身形閃爍,樂得其中。又見她劍鋒一轉朝郎劍平胸口的「突穴」「玉堂穴」攻來,郎劍平慌忙拆招剛畢,又見一道寒光朝自己左手「外關穴」「曲池穴」襲來,劍招猶如駭浪驚濤,自己半點也不敢放鬆,連忙拆招後退閃避。
雖知董淳雪不會真的刺傷自己的手臂,但習武之人的反應卻是如此。剛接了數十招的郎劍平,自己於是氣喘吁吁,抬頭見董淳雪,見她呼吸均勻,吐納自然,內力幾乎毫無損失。心下鬥志已經折損了大半,還未來得及喘息,董淳雪的快劍已攻至自己下盤左腳的「陽陵泉」「陰陵泉」。郎劍平忙抬起左腳,耍起手中長劍,舞出劍花,兩劍相拼鐺鐺作響。只聽郎劍平「哇」的一聲叫了出來。自己也不知為何,虎口隱隱作痛。想到隱月派劍法本是後發制人,可不知為何,碰上董淳雪竟然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到處抱頭鼠竄,真是狼狽不堪。
實則董淳雪在見秦坤盡與晉
第十七章 劍評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