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現在的言辭是一點都不含糊。
莫然看出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怕自己。
葉南弦好福氣啊。
居然能找到如此有趣的女人做老婆。
莫然隨意的坐在地上,看著沈蔓歌說「我答應你剛才的要求,但是你真的會幫我聯繫葉南弦前來?」
「當然,我對我老公有信心,你最好有足夠的能力承受我老公的怒火。莫然,你可想好了,我老公沒來,你還有一線生機,他如果到了,你可能就要完蛋了。」
沈蔓歌的話讓莫然猛然笑了起來。
他笑的有些猙獰,有些岔氣,好像沈蔓歌說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般。
沈蔓歌覺得這個男人純屬就是個瘋子。
藍晨趁著沈蔓歌吸引了他們注意力的時候,悄悄地挪到了他們身邊。
沈蔓歌察覺了,並沒有出聲。
莫然笑的眼淚都出來。
沈蔓歌恨不得他直接笑死得了。
莫然終於停下了笑聲,看著沈蔓歌的眼神興趣盎然。
「那我們就來打個賭吧,你看看到底是你贏了還是我輸了。」
「打賭總要有個彩頭吧。你輸了怎麼辦?」
沈蔓歌的話愈發的讓莫然感到有意思了。
「我要是輸了,這條命送給你,如何?」
「好。」
沈蔓歌利落的答應了。
莫然笑著問道「那如果你輸了呢?」
「你想多了,我老公不會輸。」
沈蔓歌對葉南弦完全的信任讓莫然覺得有些諷刺。
「是麼?不會輸?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你如果輸了,我也不要別的,我要葉南弦的命!而且必須是你親手了結他,如何?」
聽到莫然的話,沈蔓歌頓時楞了一下。
她從莫然的眼裡看到了濃烈的殺氣。
他和葉南弦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沈蔓歌沒有答話。
莫然也不在乎,仿佛沈蔓歌賭不賭對他來說都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他一揮手,手下便讓開了。
沈蔓歌連忙對藍晨說「先給睿睿治傷。」
藍晨點了點頭。
葉睿雖然還想掙扎什麼,不過在沈蔓歌溫柔的眼神之下只好嘆了一口氣,然後乖乖地坐在那裡,任由著藍晨給自己治傷。
這期間水都沒有說話。
大廳里瀰漫著血腥味,讓人有些不太舒服。
沈蔓歌一直警惕著四周的人突然下黑手。
沒辦法,這個莫然給她的壓迫力太大了。
如果一對一單打獨鬥的話,她絕對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對沈蔓歌的防備,莫然沒當回事,而是慵懶的靠在那裡,低聲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沈蔓歌沒有打斷他,如果她猜的不錯,或許這就是他要說的他和葉南弦之間的恩怨。
莫然的情緒有些緩和,那雙陰狠的眸子也浮現出一抹溫柔。
「我有個姐姐叫莫汐,長得很漂亮,就像你一樣光彩奪目。從小,我們全家人就把她捧在手心裡呵護著長大。她喜歡學醫,喜歡橄欖綠,所以她參軍了,並且成功的做了軍醫。」
沈蔓歌微微一愣。
她怎麼都沒想到莫然的姐姐居然是軍人。
莫然沒有看到沈蔓歌驚訝的眼神,他已經陷入了記憶里。
「我姐姐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女人。她說話永遠是輕柔的,像極了我的母親。她也很愛哭,很怕疼,小時候碰到桌角皮膚都會青紫好幾天。醫生說她是敏感體質,痛感比較敏銳,比尋常人能擴大十倍的疼痛感。所以這樣的她去做了軍醫真的讓我們全家都挺意外的。」
沈蔓歌知道這種體質,很多人覺得這樣的女人矯情,其實不然。這樣的人只要輕微的疼痛就可以瞬間傳達到四肢百骸,引起驚濤駭浪般的疼痛感。
莫然的眸子有些淚光。
「知道嗎?我姐姐做了軍醫之後給家裡來信,說她在軍區很好,每次都是報喜不報憂,我們也漸漸地習慣了她的生活。但是有一次她來信說她愛上了一個病患,一個從前線回來,差點死掉的男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