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藥味已經把自己給淹沒了。
但是……更可氣的是,陸公子和主子他把他當做小白鼠之後,心滿意足的自己去泡澡了?
他好委屈,但是要怎麼說呢?
「霧草,裡面那兩隻禽獸不會對你下手了吧?」花露看見蘼蓮這可憐兮兮,有苦不能言的樣子,不免的,有些想多了。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麼樣的?」皇甫雲輕覺得這畫面有些辣眼睛,三兩步的走上前,仔細的看了幾眼蘼蓮身上的捏痕,霧草,這痕跡還不淺,看來施暴的人用力很重啊。
「你說,景琰和雲霧怎麼你了?本殿替你報仇?不,等會兒,你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的?如果是自願的,本殿可不趟這渾水。」
蘼蓮欲哭無淚,聲音顫了顫,才道:「不不不,不是這樣的,雲輕姐姐你聽我解釋啊。」
「墨跡個什麼鬼,你倒是解釋啊,本殿有不讓你解釋麼?支支吾吾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倒是說啊。」皇甫雲輕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她在外面這麼說話,裡面那兩隻耳力那麼好,應該能聽見吧?
聽見了還不出聲,不會是……
霧草,三個人搞在一起不好意思了吧?
*
看著皇甫雲輕和花露明顯想歪了的樣子,蘼蓮一下子還不知道從哪裡說去。
「雲輕姐姐,你容我理理思緒,事情其實是這個樣子的,陸公子也是行醫之人,他和我們家主子有共同的話題,所以最近經常在一起討論一些學術問題。」
皇甫雲輕沉默,討論學術問題她知道,可是……這也不用談論到浴室里去吧。
還是兩個男人。
「所以日久生情了?」
噗,蘼蓮搖頭,再搖頭:「不是不是,是因為他們看了什麼傳說中的醫術寶典,發現了有一個推拿的方式可以緩解病痛,聽說人體有無數個穴位,他們想一一嘗試一下……」
皇甫雲輕彎唇,似笑非笑的看著急於解釋的蘼蓮:「等一會兒,小蘼蓮,他們研究那穴位,關你什麼事啊?你老實說,是不是你被欺負了,不好意思說?別怕,就算有什麼,本殿也不會歧視你的,你說吧,大膽的說。」
蘼蓮愣住,霧草,他這不是說了麼?
有哪裡解釋的不清楚麼?
明明什麼都說了,為什麼雲輕姐姐還是一副我了解我明白,你不用多說了的樣子?
*
「不,雲輕姐姐你再聽我解釋一遍。」
哈哈哈哈……內室里,兩個衣衫半解泡著澡的男人看著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的蘼蓮,都幸災樂禍的笑了出聲。
以為他們在裡面幹什麼?
雲輕也是醉了,這想像力,他們服了。
「雲霧,我三嫂她,這想像能力還真不是蓋的。」
夏侯雲霧躺在木桶中,泛著霧氣飄著花瓣的水色濕潤的他的眼睫,他睫毛微微的顫動,唇瓣微勾:「恩,雲輕的腦子裡想的東西,經常讓人出乎意料。」
「也怪你這小僕解釋的不清楚了,多大點事情啊。」陸景琰柔軟的發都染著水漬,忽然拿過浴巾,毫不在意的從木桶中站起,裹好自己的身體,大長腿往外踩,準備收拾一下出去見皇甫雲輕。
可是那鋪地的漢白玉地板染上了水漬變得極其的濕滑,他一個不小心,刷的滑到了,滑到的時候還想要掙扎一下,抓著旁邊的的桌子,於是……
噼里啪啦的一陣響動,人帶著桌子,帶著珍貴的陶瓷碗碟刷拉拉的全部砸在了地上。
「哎呦。」
陸景琰屁股先著地,完全沒有一絲絲防備而後腳重重的便摔在了地上,愣是一個大男人,也疼的有些齜牙咧嘴。
霧嚓,丟人。
真是丟人,這種地他竟然也能摔?
說出來真的對不起他絕頂的輕功啊霧草。
夏侯雲霧眸光一顫,看著地上摔得雲裡霧裡一臉迷濛的陸景琰,不忍直視的移開眸子,這朋友……著實給他丟人啊、。
*
驚天動地的響聲響起。
皇甫雲輕聽著蘼蓮的第二次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