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處置你手下的時候,你可是毫不留情。」
這幾句話,刺痛了皇甫雲輕心中的柔軟。
眼前依稀浮現往日的光景,為了這個冰冷涼薄的男人做的那些痴狂的讓現在的自己害怕的往事。
「紅塵過往,轉瞬即逝,一切痴纏,不過是過往雲煙,隨風飄散,太子殿下還是看開些。」
現場微弱的血腥味刺的皇甫雲輕鼻尖發軟,大概世界上沒有人知道,她對血腥味還是有著深刻的厭惡吧。
可是龍傲天掃了一眼皇甫雲輕略微不正常的表情,似乎察覺了什麼。
抬了抬手,道:「把傷兵抬下去治療,清理現場。」
輕輕的提著手中的寶劍,龍傲天一步一步的朝著皇甫雲輕走去。
兩邊的士兵遲疑了片刻,很有默契的留出了一條道路。
「過往過去了,未來卻還長。」
留下這一句似是而非的話,龍傲天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皇甫雲輕稍作停留,平靜無波瀾的心跳動了片刻,隨後平息。
緊握的手緩緩放開來,十年的痴迷,哪裡是那麼容易就將一個人徹底的從心裡除去?
從今痴事做盡都得不到的眼神駐足如今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可為什麼,心裡還是這般的沉重?
*
「把你的兵也抬下去,魯莽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柳少將<="l">。」
柳離墨看著皇甫雲輕和龍傲天的互動,只是幽幽的看著她,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這時候蕭輕塵卻是站不住的,略顯緊張的看著柳離墨俊臉上的傷痕:「大師兄,你還不去上藥?」
「沒事,男人受點傷,家常便飯了。」
一個男人讓蕭輕塵的心不上不小的波動了片刻,剛想要伸出的手縮了回去。
薄唇緊抿,是啊,他可是男子,他究竟在奢望些什麼?
直到蕭輕塵略顯落寞的離去,皇甫雲輕才一拳打在柳離墨的肩上:「為了試探龍傲天就不要命了,還好他剛才那一拳彎了一點減了力道,不然,我看你也該毀容了。」
柳離墨漫不經心的受了皇甫雲輕沒有多少力道的一拳,無奈道:「你別管小爺,你和那龍太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還紅塵過往,轉瞬即逝,怎麼,最近,君上罰你抄佛書了?」
「抄你個頭,本殿的事情,你少管。」
「那你管小爺作甚?」
「那是因為蕭輕塵也是我三師兄,都是娘家人,怎麼能不管。」
柳離墨似笑非笑的看著皇甫雲輕:「他倒是不知道抽什麼風,竟然不問我們為何熟知,難不成他沒有懷疑你的身份?」
「當然懷疑了,只不過現在被你打擊的一時緩不過神來,到時候緩過神來,估計就會追著你問了。我先回馬車裡,這件事,你來善後,不准泄露我的身份,知道不?」
柳離墨挑眉:「蕭輕塵精明的跟個狐狸似的,他會看不出貓膩?」
皇甫雲輕放心的搭了搭柳離墨的肩:「放心吧,精明是對別人的,對著你,他的智商都被狗吃了。」
看著皇甫雲輕越走越遠的影子,柳離墨回過神來:「草,夸小爺靠美色忽悠的蕭二不行嗎?智商被狗吃了?真是粗俗。」
一群目瞪口呆的鐵血士兵看著自家主子直彪髒話的模樣,心頭一跳。
這到底是誰更粗俗一些?
「看什麼看,該療傷的療傷去,沒事的準備出發。」
「是。」
*
待到皇甫雲輕上了馬車,才發覺諸葛沐皇已經睡下了,馬車裡燃燒著薰香,青銅質地的鎏金虛壺中流出飄渺青煙。
放低聲音,躡手躡腳的走到諸葛沐皇身旁,才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對。
晶瑩如水的肌膚泛著蒼白之色,潤澤的唇也是略顯乾涸。
「沐皇。」
輕輕的低聲喚了一聲,皇甫雲輕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入手,不正常的灼熱<="r">。
糟糕,難不成又受風寒了?
手下意識的想要去把諸葛沐皇的脈,卻被睡夢中的諸葛沐皇一把推開,皇甫雲輕躲閃不及,手狠狠的撞到了旁邊的木板上,柔軟的
第95章:披着白兔毛的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