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離他而去!
「阿籬,阿籬!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醫生!醫生!」秦堔大聲朝著周圍喊,「停車!一千萬!停車!」
「剎!」一輛金色賓利停在他們身邊,車裡彈出個頭,「靠!快上車!」
秦堔看著那個探頭出來的男人,黑眸陰沉。
「他媽的你發什麼呆!趕緊上車,怎麼回事!」金言御額上青筋暴起,破口大罵,「你想她死是不是」他話都沒說完,秦堔已經抱著步惜籬上了後車座。
金言御一踩油門,車子瞬間像是箭一樣開出去。
秦堔抱著步惜籬,他盯著她幾近透明的臉,以及她那慘白的嘴唇。
她會死嗎?
秦堔心中又閃過恐慌,他伸出有些顫抖的大手,捂在步惜籬的胸口處。
心跳
不,不會的!
他靠近,將耳朵貼在步惜籬的胸口,下一秒,他大喊,「阿籬!阿籬!不要嚇我!很快就到醫院了!」
「步惜籬!」秦堔嘶喊,「不要」
金言御深陷的眼眶有些無神,眼睛也因為抽了那杆子煙變得黑眼圈重了很多。他抬眸,通過倒後鏡看到秦堔和步惜籬兩人。
再不快點,步惜籬就要死了!
他的心裡也閃過這樣一句。
不,不能讓她死!
金言御猛地加速,朝著醫院趕去。
時間真是漫長。
步惜籬只感覺自己好像身體變得冰冷是下雪了嗎?不是吧?記得還是七八月呢,天氣熱著呢,怎麼會下雪?
哦,是雨嗎?咦,怎麼是鹹的雨
這雨是傷心的雨嗎?都下到她的眼睛裡去了,鹹鹹的,澀澀的,好傷心難過的雨吶
「阿籬!」
「阿籬!」
步惜籬心神一怔,誰在叫她?
阿籬
秦堔,是你嗎?
只有你才這樣叫我。
我很愛你。
很喜歡聽你這樣喊我的名字,因為會讓自己感覺溫馨,舒心。
別下雨了好麼,好冷,好鹹的傷心雨。
步惜籬伸出手,想要擋住劈頭蓋臉而來的傷心雨,可是才發現自己身體好像不受控制,她無法抬起自己的手,也沒法子說出一句話。
怎麼回事?
她想起來了。
今天她貌似又做了一件傻事,他會心急會擔心的吧!
更重要的是,估計往後他不准她跟著他出門了她始終笨拙得很,連子彈都不會躲開,就會用自己的身體當靶子,真是傻了。
她那麼傻,這個驕傲的天之驕子會不會不要她了呢?
呵怎麼想到這裡去了,他曾跪下向她求婚,曾與她一起立下誓言,他是不會拋棄她的。r1
「阿籬阿籬」倒在床邊的男人低聲喃喃,即使困死累死,但也始終忘記不了心中最深的牽掛。
他的手緊緊地攥著病床上的被子。
被子裡,正躺著一個熟睡的女人,她身上插滿了管子,輸氧的,輸血的,還有其他,臉色看起來依然慘白,但比之前好多了。
如果晚一分鐘,依照步惜籬那傷口的流血速度,就算是大羅神仙都沒法子救了。
金言御和秦堔將步惜籬送來醫院之後,就立即將她推進手術室。後來的直接推進看護,秦堔像是瘋了一樣,一直守在前,他一直盯著窗戶里步惜籬,即使被護士和醫生提醒要趕緊離開,但他還是在那裡。
好不容易的脫離了危險,才轉入到高級p病房。
距出事故到今天,是第四天黑夜。
有兩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來到這裡,從窗外看到了秦堔和步惜籬。
塞維安蒂無聲嘆息,他轉頭看向旁邊的簡軒色,「簡小姐,還是別吵醒他了,他撐了三天三夜不睡,我想著要不要給他鎮靜劑的,現在終於倒下睡覺也算是件好事。」
簡軒色看了一眼塞維安蒂,「我去看看阿籬,我檢查一下,你去把藥弄過來吧,稍後要用。」
「好。」塞維安蒂應了聲,轉身離開。
簡軒色透過窗子,再次看向秦堔和步惜籬。
兩個人都是白痴!對付婁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