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蕭瑟的午後,枯黃的落葉打著旋從樹上飄落下來,後院兒里靜悄悄的。

    檀婉清滿腹的心事的躺在燒得暖熱的暖炕上,不知怎麼睡了過去。

    夢中的她,周身冷極了。

    就像當初被人趕到寒的刺骨的溪流,淌進骯髒腥臭的泥濘中一樣,後背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加雜著模糊的不懷好意的笑聲,一切都是那麼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拼命邁動的雙腳,不敢停下來,忍著疼和濺出的淚,暗暗的告訴自己,還有機會,不能在這裡倒下來,不能,不能……

    喘息著的從夢中驚醒的時候,汗與內衫已濕透的黏在了一起,額頭細細密密的汗,她平復了許久呼吸,才起身。

    早上本還是光風霽月的青空,此時陰霾密布,只一個晌午的時間,就變了臉,正如檀婉清此時的心情。

    這樣不甚好的夢,是不是也在告訴自己內心的憂慮,與其說承受不了精神上的壓迫,更不如說是她對這具身體,無什麼辦法。

    別說是百倍奉還,就一鞭子就已經是極限。

    瑞珠還沒有回來,檀婉清打起精神,從舊南閣子裡取出幾件衣服出來,隨便包了包。

    隨即起身下地,便去了院子。

    看似延著蜿蜒的石子路隨意走動,但目光卻小心的在周圍青磚牆處輕掃,直到走到推放柴火的廚房外側角看了一會兒,才又返回臥室,想了想,起身找出了幾塊瑞珠買來,準備給她做衣裙的細棉,用剪子將其剪成了條,系在了一起。

    待到瑞珠回來的時候,檀婉清正坐在杌凳上,輕蹙著眉頭。

    見她回來,便輕聲問:「拿到了?」

    瑞珠一路走的飛快,有些喘不過氣,抱著東西連連點頭,接著將包袱放到桌上,伸手飛快的打開,撥開了用於障眼的舊衣,露出裡面四個金燦燦的小金錠。

    路上她已按小姐的吩咐,將四十兩銀子換成了四兩金,剩下的銀子全都換作了碎銀和銅錢,方便路上取用。


    檀婉清見到點了點頭,淡定的從袖中取出兩隻未繡花色的荷袋,將碎銀分裝其中,待瑞珠緩了口氣,才又輕聲問:「可尋到出城的人?」

    「是的小姐,尋到了,但不是糧車,是運布匹的車馬。」瑞珠也趕忙坐下,抓了把銅錢悄聲道。

    「布料?」

    「是的。」瑞珠小聲道:「我打聽放掌柜,他與城裡的綢緞商曲家交好,他說前些日子曲家托謝大人的福,幫忙運了一匹料子入城,留下一些分到城中的布鋪,還剩下幾車,打算通過渡口運到臨城呢reads;。」

    一聽謝大人三個字,檀婉清本能的手一頓,看向瑞珠:「運送路上有軍兵?」

    「小姐放心,我打聽清楚了,沒有呢,拉布匹進城那時不過是謝大人順手人情,曲家什麼人,哪能次次都讓大人幫忙,聽說這次是雇了人護送,我已經托許掌柜找到了隨同的管事,那個管事倒是好說話很,我只說走親戚,路上怕不安全,想搭個便車,又塞了二兩銀子,他問都沒問我們身份,就同意了……」答應的這般爽快,恁的好莫不是什麼陷阱吧?

    倒是瑞珠想多了,對那管事來說,讓兩個女子搭個便車就能賺三兩銀,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兒,實在不算什麼。

    在這裡住了這麼久,曲家多少也有耳聞,也是高門大戶,有名有姓的,她倒沒有疑慮。

    只道:「許掌柜可是知道?」

    「許掌柜以為小姐要買布呢,不知情……」

    聽到這,檀婉清才放下心,輕輕將滿了銀錢的袋口拉緊,放在桌上。

    「明日什麼時候出發?」

    瑞珠緊張的到現在還氣不均,坐在那止不住的發抖,可回的卻是利索,「那管事兒說了,明日趕渡口早船,四更就出發,讓我們早一些到谷街道口那兒等。」

    「你觀那管事兒可是信得過的?」

    「許掌柜也說他在曲家做了二十多年,極得主子的喜歡兒,又慣會做人,可奴婢卻覺得這人油腔滑調,貪小便宜的很。」

    「他若正經不貪,我們也趟不上搭不上曲家出城的這趟車。」檀婉清反而不在意。

    瑞珠想到什麼,有些擔憂道:「小姐,我就是怕到了城門口,出不了城門怎麼辦?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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