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寧紀車技嫻熟,但他還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同學。
所以,還是抽個時間搞個駕駛本本吧。
駕著車子行駛在公路上,享受著涼風撲面,寧紀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些。
管他什麼四大家族四大企業,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寧紀不會因為過分擔心還未發生的事情,而導致吃不下飯。
那樣太累了。
看看時間,已經是臨近中午,該找個地方吃飯了。
左思右想,還是回豪享萊比較好。
梁夢琪的手藝極佳,與星級酒店的大廚相比都毫不遜色,寧紀每次看到梁夢琪做出的美食就會胃口大開。
而且,在西餐店吃飯,也不用付錢,剩下的票票就可以用來給車子加油。
說道加油,寧紀不得不吐槽一下,油費那個貴啊。
調出gps導航地圖,設定好路線,回西餐店。
麗人美品辦公大廈是在二環以外,而豪享萊西餐店卻是在繁華鬧市。
越往前開,寧紀就覺得人越多。
沒辦法,臨近中午,下班放學的高峰期,車水馬龍也是正常。
悲催的寧紀,又遇上堵車了。
這次的堵車,並不是交通事故,也不是因為車輛過多,而是馬路上圍著一群人,將去路給堵了住。
寧紀有幸,被堵在了最前面,只要人群散了他就可以過去了。
哼著小曲兒,拍著小調兒,寧紀今天心情很好,堵車他也忍了。
前面幾十米的地方,里三層外三層圍著好多人,寧紀只是遠遠看一眼就知道,這都是湊熱鬧的。
每個人都伸長了脖子往裡面瞅,好像裡面有脫衣美女一般,其實都是來看鬧劇的。
華夏人,遇到熱鬧都想停下來看一看。
「雜種,快點道歉!」
嘈雜人群中,一陣陣尖聲叫罵傳了出來,聽的寧紀直皺眉頭。
胸口悶悶的,寧紀覺得這句話很耳熟。
在寧紀滿十六周歲離開孤兒院之後,流離失所溫飽不定的生活讓寧紀疲憊不已。
疲憊的身軀,疲憊的心靈,使得寧紀不去反駁那些嘲諷與侮辱自己的人。
無力反駁,也不想反駁。
侮辱與嘲諷,只能算是人生中n多磨難的其中之一。
而且還是最基礎的。
如果你連嘲諷都忍受不了,那還談什麼未來與理想?
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寧欺白須公,莫欺少年窮,終須有日龍穿鳳,唔信一世褲穿窿。
欺負我的,我會將他踩在腳下;侮辱我的,我會將他的牙打碎。
也就是這樣,寧紀才活到了今天,才取得了現在的成就。
聽著這似曾相識的罵句,寧紀推開車門下了車,他想看看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奇心?還是憐憫心,抑或是想要湊熱鬧。
寧紀也說不清楚。
圍觀的人很多,寧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成功的擠進去。
好傢夥,這場面就好像早晨雞蛋打折,老奶奶們蜂擁搶購一般,誰也不願意讓出一點空隙來給後面的人插隊。
隱約聽見,罵聲還在繼續著,嘈雜的人流擋不住那尖銳的女聲。
一句句污穢不堪,骯髒低俗的話語,好像貓爪子撓著玻璃一般,聽的寧紀心裡毛毛的。
「誰的錢掉了!」寧紀大喊著,裝模作樣的指著腳下。
如同寧紀預想的一樣,幾乎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尋找著「自己丟失」的鈔票。
趁著這個空擋,寧紀擠了進去,擠到了最前面。
五個人被圍在人群中。
一個衣著寒酸的中年婦女蹲在地上,她的鞋子上還沾有一些泥點,黑髮中夾雜著一縷縷白髮,猶如枯樹皮一般的皮膚證明了她的身份。
最底層的勞動者。
這類的人,通常做著最苦最累的工作,拿著比別人都少的薪水。
也許,你在看不起她的時候,不會想到這繁華都市是誰蓋起的。
也許,你在侮辱她的時候,不會想到馬路大街為什麼如此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