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坐在床邊看著昏睡中的子林,一夜之間似乎瘦了一大圈,昨天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雪兒納悶了。
她心疼的握著子林的一隻滾燙的手,子林不時地動一下,嘴裡不時的喊著雪兒雪兒,似乎是在做夢。
子林是在做夢,他騎著馬,雪兒在後面抱著他的腰,馬兒跑的飛快,他怕雪兒掉下去就一隻手扯著韁繩,一隻手把住雪兒的手,突然他感覺雪兒沒有了,他明明沒有鬆手,雪兒怎麼就沒有了,他急的一邊向後跑著找一邊喊「雪兒雪兒」。終於看到雪兒了,可就要到達雪兒身邊的時候,忽然白莉橫在面前獰笑著說:「她不是你的!」然後變成一股狂風把雪兒卷上了天,子林瘋了一般大聲呼喊著:「雪兒!雪兒!」
雪兒感覺得到子林在夢中一定是拼命地做著什麼,她緊緊抱著掙扎翻滾的子林,喊道:「子林,子林,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子林從夢中醒來,把雪兒的手抓得生疼,他瞪著迷離眼睛說:「雪兒,我沒鬆手!我沒鬆手!」
當子林確定是雪兒在身邊的時候,淚水像崩堤了一樣噴涌而出,他用被子蒙住臉,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
雪兒望著被子下面劇烈抖動的子林,她知道子林一定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和傷害,而這個刺激和傷害一定與自己有密切的關聯的,眼下她只能先讓子林宣洩一下。
可能是哭的,也可能是吊瓶刺激的,子林開始劇烈的反胃,由於昨晚到現在一點飯也沒有吃,胃裡根本沒有東西,所以吐出來的都是淡黃色的苦水。
醫生說這樣吐吐好的快。
子林在雪兒的服侍下一會喝水一會吐,第二個吊瓶結束的時候就穩定多了,醫生要換第三個吊平的時候子林拒絕了,他想出去走走。
醫生叮囑不要吃生東西,喝點稀飯。
雪兒攙扶著子林來到一個小飯館,要了兩碗疙瘩湯,子林吃了半碗就大汗淋漓,歇一會再吃,等到兩碗都吃完,子林就覺得恢復了元氣,渾身開始有勁了。
看子林慢慢的好了起來,雪兒就問:「你昨晚幹嘛了?」
子林沒法跟雪兒說白莉的事情,在雪兒面前說她媽媽像個惡魔不合適,這個事情他真的沒想好怎麼跟雪兒說,他說:「沒幹嘛。」
雪兒說:「那怎麼成這樣了?」
子林含含糊糊的說:「做了個噩夢。」
雪兒說:「什麼噩夢?」
子林說:「我把你給弄丟了。」
雪兒用手摸摸子林明顯消瘦的臉,要子林好好睡一覺。
雪兒把子林送到宿舍樓下,看著子林回到了宿舍。就打電話把漢鴻叫了下來,找了個僻靜的地方。
漢鴻問:「有什麼事?這麼神秘?」
雪兒直盯著漢鴻的眼睛,想從裡面尋找點答案。
漢鴻被盯得難受就說:「你有事說話呀,你這盯得人心裡發毛。」
雪兒說:「你沒做什麼虧心事發什麼毛?」
漢鴻說:「哎,這你可要說明白,我做什麼虧心事了?」
雪兒說:「那我問你,你對子林做了什麼?」
漢鴻說:「天哪,你這是想的哪一出呀,我怎麼可能對子林做什麼呀?」
雪兒說:「那子林怎麼病了?」
漢鴻說:「子林病了?怎麼回事?」
雪兒說:「你真不知道?」
漢鴻說:「我可以對天發誓。」
雪兒說:「我可告訴你,要是有你什麼事,我非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漢鴻說:「那你隨便。」
雪兒看不出破綻,就問:「那你有沒有說過我要跟你一起到英國留學?」
漢鴻說:「這個事我要解釋一下,那天幾個人在一起閒聊問我準備到哪去留學,我就說到英國倫敦大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