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鳳眸微微眯起,「你當得起這個封號?」話語中是毫不掩飾的諷刺意味。
「同樣叫蘇紫染,她當得起,我如何就當不起?」
蘇紫染嗤笑一聲,「論才、論貌,我哪一點不比她強?除了她身上那份傻氣,我又有哪一點沒有?」
原本挑在下巴上的手指頓時變成扣著她的下顎,蠻橫用力,痛得蘇紫染嘶地倒吸一口冷氣:「皇上……」
「你有什麼資格說她傻?」男人頓時咬牙切齒。
蘇紫染原本還在掙扎,哪怕知道自己的力氣不可能抵得過這男人,她也奮力想要逃脫那個桎梏,可是聽了這句話,臉色也是控制不住地一冷。
「皇上與染妃之間的那些事我多少也聽祭司大人說了些,雖說我不曾參與過皇上和染妃的那些過去,可是單從祭司大人的說法來看,染妃何止是傻,她簡直……」
「閉嘴!」男人冷聲打斷了她的話,狹長的鳳眸中似有臘月寒霜傾覆而出,仿佛只要她再多說一句,他的手就會毫不猶豫地落在她的脖頸上,一下掐斷。
那一刻,在那雙熟悉的眼中,他竟然恍惚看到了她墜崖前露出那種嘲諷與恨意。
瘋了……
他簡直是瘋了,竟然一次又一次地在另一個女人身上找她的影子!
「皇上不讓說,紫染不說就是了,幹嘛那麼凶。」蘇紫染眨了眨眼,一改先前的神色,委屈地撇了撇嘴。君洛寒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一把將她放開,蘇紫染連忙揉著下巴嘟囔道:「再說了,分明就是皇上問了我才說的……」
「朕警告你,不要侍寵生嬌。」男人眯眼看著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更何況,你還沒有得到朕的寵。」
說罷,他一拂袖袍,頭也不回地走了。
靠在妝檯上看著他闊步離開的背影,蘇紫染捂著心口的地方狠狠喘了兩口氣,剛才質問他的時候,心口那種絞痛的感覺又回來了。
雪炎說,她沒有病,她的身體完全沒有問題,只是在三年前她幾乎死掉的時候,為了救她,他給她用了一種藥,名喚絕情草。顧名思義,絕情草自然不能動情,否則,遲早有一天會心痛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