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本大爺看你是不要命了!今日一定要把你這臭丫頭送官究辦!」
這廂蘇紫染興味地勾了勾唇,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突然插入的一道男音打斷:「誰說她是冒充?」
熟悉的聲音鑽入耳膜,她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該是有多巧,這樣都能碰上?
當那一襲白衣翩然越過人群,嘴角清俊笑意一如往昔,蘇紫染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慰藉,嘴角高高地揚起。
蘇紫染這位睿王妃他們不認識,可不代表容恆這個少年將軍他們不認識。同為官家子弟,還是一起出去喝過酒的,那肥豬見是他來,本想告狀,卻聞他那句「誰說她是冒充」,一顆心瞬間墮入冰窖。
「這就是我鎮南將軍府的人!」容恆緩緩走近,嫌棄地瞥了眼地上躺著那人,「敢對她口出狂言,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回家收拾收拾等著你那老子把你大卸八塊吧!」
肥豬聞言,一句話都顧不得說,立刻一陣風似的地跑了。
容恆對著他那窩囊的背影嘆了口氣,復又斂了笑容看著蘇紫染:「下著雨呢,怎麼還往外亂跑?」
明明只是普通朋友的關心,卻讓影溪極是不舒服地皺了皺眉:「王妃不是還有事要辦嗎?」
蘇紫染淡淡地掠了她一眼,話卻是對著容恆說的:「你瞧,王爺對我不放心,特意找了個人來看著我,可我對她也不放心,只好趁著今日有空出來買個自己信得過的丫鬟。沒想到還沒走到那買賣市場呢,就撿著個現成的水靈丫頭。」
影溪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了,原來這就是她所謂的重要的事兒!
容恆微微一詫:「夕暄呢?」
蘇紫染眸色黯了兩份,垂下眼帘:「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以後再與你說。」緩緩走到那個自稱昕梓的丫頭面前:「我替你葬父,你隨我回去,如此可好?」
地上的人兒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忽地眼眶一熱,重重磕了兩個響頭:「多謝小姐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
她清冽一笑,回頭與容恆擺了擺手:「我先回去了。」
霓裳總覺得不安心,出了那檔子事兒,她這些日子都顧不上去看看夕暄那死丫頭是不是真的得了懲罰,萬一王爺手軟了怎麼辦?
遂求了君洛寒許久,才徵得他的同意去看看地牢裡的夕暄。
蘇紫染大老遠地看見她不知往哪裡拐去,斂了斂眸,低聲對影溪道:「你帶昕梓下去洗個澡,再給她些銀子,找個人幫她把她的父親安頓好。我還有點事要去找王爺,先不回清風居了。」
影溪信了她的話離開,她便暗暗注意著霓裳和小荷走的方向,那裡既不是去霓裳院也不是去墨軒閣的路。直覺告訴她,她們這番行跡定和夕暄有些關係,便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