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你嘴貧!」
沈清漪點了點綠蘿的鼻尖,接過蓮藕遞來的兔毛斗篷。
今日今夜,她定要讓蕭景琰為了自己,徹夜難眠!
鳳鸞宮。
毓貴妃穿著鳳凰羽衣,對鏡照了許久:「香菀,你看本宮是不是更適合當皇后?」
香菀讚嘆道:「娘娘,您自謙了,當初若非先皇器重葉家,哪兒能輪得到葉輕眉成為中宮之主?且她無論年紀、姿色,遠不及娘娘您,怎配與您相提並論?」
香菀的話,叫毓貴妃十分受用。
毓貴妃得意一笑,拂了拂鬢邊的鸞鳳髮釵:「也對,皇上不過是給皇后幾分薄面而已,至於賢妃、謹妃、沈清漪之流,就不必放在眼裡!」
香菀聽到「沈清漪」的名字時,下意識想提醒毓貴妃小心。
畢竟旁觀者清。
香菀眼見沈清漪從剛入宮一個小小的常在,成了現在的貴人,還屢次脫險,定不是毓貴妃口中的「無腦」之流,然而現在毓貴妃正在興頭上,她也不好多言。
觥籌交錯,衣香鬟鬢。
一年一度的元宵佳節,闔宮同慶。
由於皇帝下了令,將皇后的權利分給了賢妃和毓貴妃,因此這次元宵節的大小事務,都是賢妃操辦的。
「愛妃此次操辦元宵節,辛苦了。」宴會之上,蕭景琰對著賢妃的方向,遙遙舉杯。
賢妃微微一笑,回應了蕭景琰的敬酒。
便在這時,門外一個小太監高喝一聲「貴妃娘娘駕到——!!」
眾人抬眼看去。
只見來人著一襲四喜如意雲紋錦,復作金絲軟煙羅陪襯,長裙曳地,貴氣逼人。鬢邊的紅裁滴珠風頭合步搖,行動之間玎璫作響。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正是毓貴妃。
毓貴妃柔柔一拜,脈脈含情的看著蕭景琰:「臣妾想著好久沒見到皇上,專心裝扮,一時間來遲了,還請皇上恕罪。」
「起來吧,雪路難行,愛妃一路而來,辛苦了。」蕭景琰關切的問候了一聲,並不計較。
在座妃嬪,哪個不是人精?
毓貴妃的鳳鸞宮,距離宴會之地,不過幾步之遙,怎麼可能來遲?
怕是故意給皇后下馬威吧。
果然,皇后看見毓貴妃鬢邊的步搖後,袖中指甲差點掰斷,卻還是得裝出一副溫良賢淑的模樣,笑著對毓貴妃道:「妹妹來遲,沒趕上皇上敬酒,方才賢妃妹妹還被皇上敬了一杯,誇獎她克己復禮、辛勤有加呢。」
氣氛微微一滯,眾人表情莫名。
可怎料蕭景琰像是沒聽出來皇后的弦外之音一般,對毓貴妃淡淡一笑:「無妨,既然愛妃來了,朕單獨敬她即可。」
毓貴妃頗為感動的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正待皇后想說些什麼時,迎春帶著二皇子從大殿外走進,對蕭景琰行跪拜之禮:「奴婢攜二皇子,來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眾人視線落在羸弱瘦小的二皇子身上,紛紛竊竊私語:
「以往都是謹妃帶著二皇子前來問安的,怎麼今日倒是放過了這個出風頭的機會?」
「你還不知道呢?上次謹妃對沈貴人動用私刑,被太后責罰,現在還在寶華殿靜修呢。」
「難怪二皇子看起來蔫蔫的,沒有謹妃撐腰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吧?」
「不是,我聽太醫說,二皇子他」
「」
迎春聽到流言,強忍酸楚,拉了拉身邊的二皇子:「快,二皇子,快給皇上磕頭。」
然而二皇子大病初癒,神志還有些恍惚,見自己被眾多人指指點點,又被蕭景琰居高臨下的審視,不由「哇!」一聲哭了出來。
迎春大驚失色,連忙抱住了二皇子,連連磕頭:「皇上恕罪,二皇子尚且年幼,他」
蕭景琰大手一揮,臉上似有厭煩之色:「身為皇子,整日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聽到這話,迎春深深的嘆了口氣。
本來她受謹妃之託,帶著二皇子前來給蕭景琰請安,也想著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