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小一,我想我也願慢慢的了解你。」張舒用手將她額前的劉海兒別到耳後。
簡單的一句話,聽後卻安心不少,有的感情或許就是這般水到渠成,不需要過多繁雜的表白。
「小舒舒…我」
「喚我之竹便好。」
之竹?表字麼?也好,總小舒舒的叫著,有點寵物的感覺了都。
「之竹,也許你理解不了,但每個人生而為人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沒有人能有權利去決定別人的生死。他來刺殺我,想必也是得了別人的指令,況且昨夜我背他回來之時,他已經解開穴道,卻沒有加害於我,讓我去看看他吧。」燕一一抬頭閃著大眼睛,賣個萌應該也有用。
「你背他?日後路遇什么小貓小狗受傷,讓王石拖回來就好。」張舒皺著眉說到,「去吧。」
燕一一穿上外衣走出房門,張舒看向她的背影,剛才的那個吻真的太不像自己了,而她的話,她那樣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倒是讓自己有些驚訝。日後,想必驚訝的事會更多吧!
「你醒了,聽說你要見我?」燕一一看到躺在廳上的那人,張舒若不是秉持著醫者仁心,估計這貨應該已經被扔在院外了。
「你可知我是來殺你的。」
「嗯,知道」,燕一一搬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
「任務沒完成,任務便不會終止,我會繼續殺你,你不怕?」那人有些玩味的看著她。
「不怕。所以,你應該是不會說誰派你來的咯!」燕一一看了下他的傷口,還能這麼精神,應該是沒有傷到要害。
「哈哈哈哈,老子殺了那麼多人,竟然輸給一個黃毛丫頭,既然你救了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你想要就拿去,至於別的無可奉告!」少年坐在榻上,將腰間的匕首丟在燕一一的腳邊。
燕一一踢了踢腳邊的匕首:「我要你的命幹嘛,又不能吃,趕緊把傷養好,該幹嘛幹嘛去,做什麼都比殺人強。小孩兒欠我的裙子,別忘了,直接給銀子我也不介意。」
少年一怔:「你要放我走?」
少年看了眼地上的匕首:「老子的匕首你收好,等我好了再比一次,我要自己拿回來!」
燕一一無奈的搖了搖頭,撿起地上的匕首,昨夜這匕首應該一直在他身上,真是個奇怪的人,明明就有機會殺自己。呵呵,還這麼嘴硬。
燕一一收起匕首準備跟張舒說一聲,好回李嬸家。這時少年緩緩開口:「老子叫沈凌,記住了。」
「記不住。」燕一一白了一眼,這麼囂張!
她向裡屋走去,正好撞上王石從屋裡出來,神色匆匆的樣子。
「之竹,我回奶奶家報個平安,也省得奶奶她擔心。」燕一一看他坐在屋裡有心事的樣子。
「嗯,好。」張舒拉過她的手,「等下讓王石送你回去。」
燕一一伸出手指,點了下他的眉間:「不要老是皺著眉,會變成小老頭的。」
張舒抓過她的手指:「知道啦,快回去吧!」
燕一一與王石離開之後,張舒便來到廳前,坐在廳中泡了一壺茶,對榻上躺著的沈凌說道:「有沒有興趣喝杯茶?」
沈凌翹著腿,搖了搖頭:「沒什麼興趣,有話直說!」早知道就算那丫頭放過自己,這傢伙也不會放過自己,不然昨日給自己包紮傷口就不會那麼用力…
「不喝可惜了,這可是相府里新進的茶葉,我都不捨得喝。」張舒呡了一口茶,淡淡地說。
「老子會相信你這種鬼話,鄉野之地哪來什麼茶不茶的!」沈凌繼續翹著腿。
「所以,你以為我為何要在這窮鄉僻壤之地開一個藥廬,如若不是相爺吩咐,我怎麼會日夜監視著燕語默。不然怎麼會留你性命,你若不信,可以看看這是何物?」張舒將一塊鐵牌丟在沈凌身上。
沈凌將信將疑地拿起令牌,牌子上的花紋和自己身上的那塊一模一樣,「這令牌的確是真的,義父向來只給親近之人,那你為何不殺她?」
「當然是因為相爺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在辦,事關燕語默的真實身份,不能多言。」張舒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