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莫塵跪在地上,低著頭說道:「回父皇,默兒見兒臣昏迷不醒,便自己一人前去解救孝玉了及使臣了,兒臣定會將此事徹查清楚,將他們尋回。」
「此事定不會有如此簡單,何故那兩個使臣,卻有一人完好,怕是他們北國使得什麼計策,來人,叫禁衛軍將驛館團團圍起,不許任何人進出直到找回公主,召大皇子覲見!」
「遵命!」站在左側的明忠急忙向外走去傳召。
北莫煜加快腳步從殿外走了進來:「拜見父皇!」
「煜兒,此事你與太子一起,定要將你們妹妹尋回,一旦發現使臣有異,即可斬殺!」
北莫煜不解問道:「父皇,此番北國使臣畢竟是前來求和的,這樣是不是······」
「不必多言,照我的旨意去辦便是!退下吧,尋人要緊!」
二人一同從殿內走出,北莫煜拍了拍北莫塵的肩膀:「放心,太子妃定會沒事的。」
北莫塵並沒有言語,只是望著遠方,他知道燕語默身在何處,只是並不願意讓大皇子知曉全部的細節,儘管他為人敦厚,可惜皇后卻是那般陰險狡詐,算計頗深。即使他的心裡曾經將北莫煜視為兄長,而他們也只能是對手。
「皇兄,不如我們分頭行事如何,這樣可以爭取更多的時間救他們。」
「全聽太子吩咐!」北莫煜拱了拱手。
「人後皇兄大可不必如此行禮,還勞煩皇兄先帶禁衛軍前去驛館,問清孝玉與那些刺客的方向,方便沿途帶兵追查。我去紫金閣打探下那些刺客的來頭,若他們捉到了人也好知道去處,咱們到時就在驛館匯合如何?」
「好,我這就出發!」
紫金閣內,燕語默正在練習冰決的第三層,雖然之前已經突破,但是由於之前的走火入魔,險些將功力毀於一旦,已經練習了大半日,只是心卻一直靜不下來。
「太子妃,將思緒抽空,將自身置於空白之中,切記莫要胡思亂想,此時正是緊要關頭。」張舒在旁看護著,心裡十分緊張。
冰決是毒夫人傳授與她的,或者說是從前的那個燕語默,雖然小一併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這具身體是有記憶的,不然也不會每次一受到情緒干擾,便會真氣亂竄,直接爆發出第七層的威力。
「成功了!」燕語默不可思議地捂住自己的掌心,「我可以掌控它們了,雖然還只是一小部分。」
她對身旁的紅衣男子笑著,紅衣男子從袖中拿出一塊帕子,輕輕地擦拭著她額頭上的汗珠。
她愣了愣神,有那麼一瞬間,她仿佛看見另外一個男子,那個總是一身白衫、不染纖塵卻殺人如麻的男子。
可笑的是,儘管如此,她仍舊有些懷念那張手掌的溫度。
張舒見她出神似的,這才反應了過來,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個你用髒了的帕子五兩銀子,剛剛守了你半日,倒也不多,算你二十兩吧,出門的時候記得給門口的小葉子。」
「嘖嘖嘖,就知道你哪有這麼好心。」面對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一定是自己練功過度感覺出了錯,燕語默在心底肯定地說著。
她拿過帕子,接著擦了擦臉頰:「你是說那個見錢眼開的小孩兒,叫小葉子?我看他啊,就該改名字叫小金子。」
說曹操曹操就到,門口探出一個小腦瓜,有些不滿意地開著口:「你這個大姐,能不能不要隨便改人名字,小金子真是土氣!」
「何事?」張舒估摸著北莫塵應該快到了。
「稟閣主,門外有個男子,說是來接他妻子回家。」小葉子聳了聳肩,難得見閣主這麼緊張一個女子,卻不曾想竟是他人之妻,閣主的喜好也真是與別人不大一樣。
「去回他,稍等片刻!」張舒墊了墊腰間的酒葫蘆,將葫蘆拋給小葉子,「去城裡白雲居打酒,裝滿咯,就用剛剛那男子給你的錢。」
小葉子翻了個白眼,拿著葫蘆轉身離開。果然,什麼都瞞不過閣主大人的眼睛。
「你這人真是奇怪,不是自己園中釀了酒,還去打什麼酒。」
「誰叫你家太子殿下有錢呢,不花白不花!」張舒將手交叉抱在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