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希望海龍有任何損傷,海龍現在的情況是極為脆弱的。先不說肉體已經失去了絕大部分抵抗力,就是在精神上也受不得什麼刺激,一旦神識的破綻增大,再想恢復就更加困難了。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她已經朝市集的方向跑了回去。
海龍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在市集上行走著,雖然失去了記憶,但他的自療能力還在,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但心頭的傷口卻在不斷的滴血。腦海中不斷閃過一道道模糊的影象,他的心已亂。
「大哥,進來喝一杯吧。我們這裡的三日醉可是周圍百里內最有名氣的。」
不知不覺中,海龍走到了一家酒店門口,酒店的店小二熱情的招呼著。
「喝什麼?」海龍有些茫然的道。
「當然是喝酒啊!大哥,一看你就遇到了什麼難事,進來喝一杯,保證你一醉解千愁。」
「能解愁麼?好,我喝。」海龍跟著店小二走入酒店之中,找了一個地方木然坐下。
店小二殷勤的道:「大哥,你要吃點什麼呢?」
「能解愁的不就是酒麼?我就要酒。多拿些。」
「馬上就來。」
為了多賺點錢,一會兒的工夫,店小二直接拿來一小罈子,擺在海龍面前。打開泥封,酒香頓時撲鼻而來。
海龍吸了吸鼻子,一把抓起酒罈仰頭就喝,辛辣的烈酒入喉,他展現出當初在連雲山脈時的酒量,酒液不斷順喉而下,竟然一口氣將整罈子酒喝入腹中。
店小二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喝酒之人。
「還有麼?我還要。」
「有,有,當然有。」
酒在海龍口中,宛如水一般,他覺得,只有這辛辣的酒液才能令他心情不那麼疼。三罈子,一會兒的工夫已經入腹,當海龍再要酒時,卻遭到了店小二的拒絕。
「客官,您最好先把前三壇的酒錢付一下,我們這三日醉的價格不低,我怕」
「付錢麼?我,我沒錢。」海龍已經有七分醉意,茫然看著店小二。
一聽海龍說沒錢,店小二頓時臉上變了顏色,尖聲道:「什麼?沒錢,沒錢你也敢跑出來喝酒。咦。你手裡的是什麼,珠花麼?就拿這個來頂帳。」
海龍全身一震,頓時清醒了幾分,將珠花護在自己胸前,「不,不給,我不給,不要搶我的珠花。」
店小二向一旁的幾個同伴使了個眼色,幾人頓時將海龍圍在中間。那店小二道:「好你個大個子,你想吃白食麼?喝了我們的酒就要付錢,不拿珠花頂帳,今天我們就讓你好看。」
海龍的意識有些朦朧了,酒意不斷衝擊著他的大腦,但是他卻只記得一點,兩隻大手緊緊的護住珠花,「不,不給,我不給。這是我的,不給。」
「他媽的,兄弟們,給我揍,揍到他交出來為止。」這間酒店本就很小,拉海龍進來的店小二也是這裡的老闆,在他一聲令下後,拳腳頓時招呼上了海龍的身體。雖然海龍身高體壯又力大過人,但此時他已經醉了,三下兩下就被打倒在地,幸好他身體結實,蜷縮在一起,到也沒有受到什麼真正的傷害,他始終沒有忘記一件事。那就是保護好他的珠花。
「住手。」「喀嚓。」一名店小二沒收住手,手裡的長凳重重的砸在了海龍頭上,鮮血頓時流淌而出,染紅了地面。這些店小二也都傻了,他們只是憤怒於海龍吃白食,本來並沒有取他性命的意思,眼看一地鮮血,一個個頓時臉色大變。
連璧的心顫抖了,她還是來晚了一步,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已經衝到海龍面前,酒店中所有的人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森然寒光不斷從連璧眼眸中射出,她的手按上了海龍的頭,鮮血頓時止住,感覺到海龍的身體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這才鬆了口氣。輕嘆一聲,抹掉了酒店中人對海龍的記憶,帶著他瞬間移動到市集外一個寂靜的地方。
海龍身體上所受的傷並無大礙,但他的身體卻始終蜷縮著。
「沒事了,沒事了。海龍,你清醒一點,我是連璧姐。」連璧輕聲呼喚著海龍的名字,在他的頭上撫摩。
海龍似乎顯得平靜了一些,身體舒展開,由於用力過大,他的手掌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