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準備去找溫忱,聽見「蛇」字,轉過身來,果見一條花紋班爛的毒蛇,昂頭吐舌,盤在草中。
雖然常年久居山林,蛇什麼的見得不算多但也絕不少,但此時突然看見一條毒蛇,心裡還是一驚。沒等她反應過來,溫悝突然抽出一根笛子一掄,連笛帶蛇一道挑飛出去。
荀向看著他們下坡不少遊玩的門生子弟,指著下坡的人怒道:「你這般將蛇往他們那拋是什麼意思!」
溫悝不屑:「誰讓他們自己跑到那裡去的。」說著便拉起溫忪的手,準備離開。
荀向雖然氣憤,但也沒什麼辦法,往下坡的方向看了看,沒什麼人有驚叫或者別的異常,只能期望這蛇離他們比較遠,不會有事。
找到溫忱的時候,溫忱還是在他們分別的地方,對著她淺淺的笑道:「回來了。」雖是入秋,一句話卻給人春風之感。
荀向收了怒氣,點點頭道:「嗯。」
突然,不禁皺眉。
溫忱的衣服上粘上一些黑灰色的痕跡,那樣子不像是泥或者別的什麼污物。荀向打量了溫忱一眼,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笛子!溫忱一直帶在身上的笛子沒了!
荀向越想越覺得剛剛溫悝抽出的那根笛子眼熟,越看越覺得溫忱身上的痕跡與人的鞋印相仿。立刻轉身朝著溫悝溫忪的方向追去。她一把掰過溫悝的肩頭,沉聲問道:「你剛剛的笛子是怎麼來的!」
溫悝沒答她,反而怒目圓睜瞪著溫忱的方向吼道:「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野孩子,居然敢告狀!」
荀向一時間又憐又怒,她心情一向最易激動,當下氣血上涌,滿臉脹得通紅,反手一掌,打了溫悝一個耳光。
溫悝一楞,還沒決定哭是不哭,弟弟溫忪罵道:「你怎麼打人!」向荀向胸口就是一拳。溫悝溫忪不算外家,他們的爸爸與溫憫的爺爺、溫忱的外公乃是同胞兄弟,說起來雖比溫忱大不了幾歲,但還是長輩。他們兄弟二人又是老爺子的老來子,一胎雙生,出生時那是兇險的很,從小便盛得家中長輩溺愛。所學武功乃是溫家正統,自小得溫憫的父親親傳,武功已有相當根基,這一拳正中荀向前胸,悶得她忍不住咳了兩聲。
荀向大怒,回手也是一拳,溫忪身子一閃,卻沒打中。
荀向追上撲擊,哪知溫悝伸腳在他腿上一鉤,荀向撲地倒了。溫悝轉身一躍,騎在她的身上。兄弟倆牢牢按住,四個拳頭猛往她身上擊去。
溫忱衝上來想幫忙,卻被荀向一掌推開,摔坐在灌木叢中唯一的草堆上。
荀向雖與二人年紀相當,但一來雙拳難敵四手,二來溫氏兄弟練過上乘武功,荀向雖是天絕聖人的關門弟子,但自小學的是與瘴氣、邪氣相鬥的武功,對付人的火候不到,使用不出,當下咬住牙關挨打。哼也不哼。
溫悝道:「你討饒就放你。」
荀向罵道:「放屁!」
溫悝原想作罷,但摸到自己臉頰熱辣辣的疼痛,又覺打得痛快,不禁打得更加狠了。
溫忱在一旁看的著急,但聞一陣響動,大聲道:「當心,有蛇!」
溫氏兄弟一呆,齊聲驚呼。荀向乘機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回手一拳,打得溫悝鼻流鮮血。而此時溫忪手上動作一頓,便被一下衝過來的溫忱撲倒在地。兄弟二人見林中有鳥飛過,不見半絲蛇的蹤跡,大怒。
荀向拉起溫忱就跑,奔了一陣,一回頭,只見溫悝滿臉鮮血,胸口衣襟上更是點點班班,模樣甚是狠惡。她知若被兩兄弟捉住,那必比適才更是厲害,當下直往山上奔去。荀向的輕功那是從小和陰暗污穢之氣相鬥練出來的,縱使是溫氏一族的武功,與這兩小兒相比那便是兔子與烏龜,遙遙領先。
溫悝鼻上雖吃了一拳,其實並不疼痛,但見到鮮血,又是害怕,又是憤怒,提氣急追。荀向帶著溫忱越爬越高,溫氏兄弟絲毫不肯放鬆。但在偌大的山林里,雖然入秋,樹木草葉漸漸枯萎,但依舊茂密,不太看得清。荀向又不時從四面八方砸些小土塊下來扔的他們滿臉灰土。兩人在山中轉了一會,找不到人,下山,一邊走還一邊忿忿道:「一個突然跑到野孩子、一個江湖上無名小卒,還不都靠仰賴我們溫家!什麼東西,竟敢打我!」
溫忪附和道:「就是,溫憫哥哥現在
二十六、聖賢莊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