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做個長長久久,沒有自斷後路的道理。
「衣裳的價錢正常在一百五十兩到三百兩之間,更貴的也有,料子要用得金貴些,花樣子也要複雜許多,但是再貴也絕不會超過五百兩。」
莊書晴看皺眉的白瞻一眼,「當然,若是白公子覺得這價錢便宜了不襯您的身份地位,您給八百兩一件我也會接受的。」
「好。」
「!!!」
看到莊書晴瞪眼,白瞻火上燒油的繼續道:「之前那幾件的差價我會補上的。」
「!!!」誰來救救她,反話,她說的那是反話,他聽不懂嗎?
陳元連同其他幾個努力裝作不存在的人齊齊後退一步。
「向左。」
向左正想悄悄撤退,聞言只得停下腳步回頭,「掌柜的有何吩咐。」
「我去樓上看看,你好好招待白公子。」
「……是。」
「白公子請便。」不待人回話,莊書晴疾步離開,她不仇富,可她仇白瞻!
白瞻看出來莊書晴在躲她,可他翻來覆去想了幾想也沒想出來自己做了什麼,遂問杵在眼前的人,「我剛才說的話不對?」
向左無力的看著自家主子,他倒是想說公子不對,可他敢嗎?府里誰敢說主子做得不對!
「公子,您做什麼都對。」
「那她為什麼要躲開我?」
向左有抹眼的衝動,他覺得他們之前都錯了,他們不該放任公子的,雖然公子一輩子都不用知道米多少錢一斤,面多少錢一兩,酒多少錢一盅,這些生活常識他都不需要知道,會有人打點的妥妥噹噹,公子只需要享用就好。
可公子現在有了凡心,而讓公子心動的那個人卻並非什麼都不懂,只會任人揉捏的人,相反,她有主見,有頭腦,聰慧,並且需要自己養活自己。
一個是身上隨時帶著各種面額的銀票任意消費的人,一個是買點什麼都要計算銀子的人,這樣的兩個人觀念相差太大,便是以後真成事也容易在這事小事上鬧矛盾,可人活著的每一天,就是由這些小事堆積而成的。
看喻娟帶著挑好布料的客人往這邊走,向左引著公子換了個位置,聲音也放低了些,「公子,掌柜的並非躲你,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接您的話。」
「為何。」
想了想,向左打了個比方,「您在府上的每一頓飯若折成銀子最少在百兩,有些由老爺子送來的東西根本就是有銀子都買不到的,就像天蠶布一樣,價比黃金,而掌柜的一頓飯折成現錢可能不過百文,一件衣裳用的最普通的布料,不會超過二兩銀子,和您比起來天差地別,對您來說一件衣裳千百兩銀很正常,於掌柜的來說百八十兩才在她的接受範圍,便是鋪子裡現在定的價位也是因為我堅持才勉強讓步,公子,掌柜的和您是不一樣的人。」
白瞻沉默下來,抿直的唇更顯薄情,表情更淡,向左額頭見汗,卻咬牙挺著。
他是真的很佩服掌柜的,若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另一個主子,他比誰都高興,可他也知道掌柜的是個骨子裡多傲氣的人,就公子現在做的這些事若被掌柜的知道了都不得了。
「就是這裡了。」兩人離門口近,聽到有人說話同時往外看去。
白瞻不高興的皺起眉,叫他們早些來,怎麼拖到這會,若不是無意間進來個人,豈不是開門這麼久都沒有客人?
來人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公子,強忍住轉身就走的衝動跨過門檻走進來,正要行禮時聽得一聲咳嗽聲,抬眼看去,白府大總管陳元在向他使眼色。
他頓時明白過來,不著痕跡的做了個揖才越過他往裡走去。
之前得了吩咐,他們就認定這是公子為了取悅那個莊書晴弄出來的鋪子,往白了說就是個撈錢的地兒。
現在他們幾家誰不知道公子看上個拋頭露面做買賣的小姑娘了,東邊集市那個鋪子他們哪家沒去撒過錢,衣服是不差,卻也沒有好到他們穿上身的地步。
現在倒好,開到主城區來了。
不管心裡怎麼想,公子發了話必須是要來撒錢的,可他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公子本尊。
看大總管的樣子,那小姑娘是還不知道公子的背景?公子這到底是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