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為的不是得誰的感激,也不能從中得到任何好處,我們要的,是一群知好歹,在努力上進的族人,是一個安穩的,能成為我們姐弟依靠後盾的家族,若達不到我的要求,就不要怪我們姐弟像捨棄莊澤良一樣捨棄莊家,伯公,我說得無情,可我做得並不無情,我的銀子並非從天上掉下來的,對家族,我已經盡我所能。」
一千兩,就是莊家這樣人口眾多的家族都能用上不少時間,一千兩,足夠讓人鋌而走險做盡壞事,一千兩,也是這丫頭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賺回來的。
莊平志喟嘆一聲,可即便知道這一千兩賺得不容易,他也不能推出去,這對家族來說太重要了。
「我老頭子活一天就會看好這一家子一天,我死了還有你大伯,這世上是有你父親那樣不識好歹的人,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你的話我記下了,族裡但凡能多幾個出息的,也當記你的恩。」
莊書晴搖頭,「我這麼做族裡是得利,可歸根究底我還是為了書寒,說是自私都不為過,我就盼著以後能有人幫襯書寒,他年紀還小,可塑性強,有名師指導,上面還有兩個出息的師兄,我相信他總有成才那日,現在做這些是早了些。可未雨綢繆的準備,我不嫌多,再說就算沒有書寒。族裡有其他人出息也不是壞事,說不定以後還是我們姐弟要借光。」
「要真有那日,他們報你的恩也是應當。」鄭而重之的將銀票交給兒子,莊平志看向莊書晴,「我替莊家所有人多謝你,雖然一個做長輩的要晚輩的銀子實在不該,可莊家眼下的情況著實不好。拿不出多餘的銀子去做這事,我就舍下這老臉了。」
說著。莊平志起身對著莊書晴彎腰下拜,唬得莊書晴連忙跳開,「伯公,您這是短我的壽呢。還不如直接上手給我一頓打。」
「我會出息的,伯公。」莊書寒上前扶著人坐下,平靜,但堅定。
莊平志拍了拍扶著自己的還是個孩子的手,莊家,總算能看到點希望了。
次日,姐弟倆離開時幾乎莊家所有人都出來送行了。
莊平志一早就將建族學的事說了,至少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記莊書晴的情。對姐弟倆格外客氣。
「晴兒,你敏姐姐我就託付給你了,你教教她。我不指望她變得和你一樣出色,把膽子磨大一點,性子磨利一點就行,至少不能被別人欺負了還要自己也下死力氣去欺負自己。」
「這可是伯娘您說的,到時候我將她嫁出去了您可別怪我多事。」
「我不知道多盼著你多一回事。」周氏笑出了魚尾紋,「她跟著你。我放心。」
莊書晴正要說話,那頭一輛馬車飛快駛來。揚起一路灰塵,陳嬌娘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馬車上下來,頭髮都散了些許。
「莊書晴!你個小畜生,你不得好死……放開我,放開我!」
一直靠著馬車等人的白瞻沉著臉走向被制住的陳嬌娘,「既然不會說話,嘴巴要來何用,縫起來。」
青陽子立刻興奮的上前,自從看過莊小姐縫傷口後,他就隨身準備了針線,隨時準備一顯身手。
這不,機會來了。
「放開我,放開我……」
周氏輕輕碰了下莊書晴的手,她是不喜這陳嬌娘,可要是白公子在莊家大門口這麼幹了莊家卻無人制止,莊家的臉面就丟光了。
可攔……如何攔。
莊書晴一直等到青陽子都捏著針準備上手了才開口,「等等。」
青陽子停下動作,眼巴巴的回頭。
「陳氏,我是不是很好欺負?」莊書晴走到陳嬌娘面前,當沒看到她被扣住動彈不得,「我明明連舊帳都懶得和你算,只想和你來個眼不見為淨,為何連這點,你都滿足不了?」
陳嬌娘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臉上沾了灰,眼淚流下來劃出明顯的淚痕,「是我錯了,我錯了,以前的事就當是我對不起你們,你放過婷兒好不好?她再有千般不是也是你的親妹妹,你放過她吧。」
「我只有弟弟,沒有妹妹,還有一點你也說錯了。」莊書晴蹲下來看著她,「從頭至尾都不是我對她如何了,是她一而再的來挑釁我,她得罪的也不是我,是白公子,你求錯人了。」
陳嬌娘恨不得撓死莊書晴,可想到一清早抬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