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情況不好裡面的一隻,需要縫合的地方就有三處,更不用說其他狼也沒有幾隻是完好的。
接下來再處理創口,白瞻接過了刀去刮肉,縫合還是莊書晴動的手,然後由青陽子上藥,配合得還算不錯。
莊書晴蹲下身來摸了摸狼的頭,溫柔的,帶著鼓勵的,「加油,撐過去就好了,不要讓你的同伴傷心。」
緊閉著的眼珠子動了動,卻始終沒能睜開。
又摸了摸它,莊書晴走向下一隻。
不用去分工,白瞻照著莊書晴之前的步驟清洗傷口,莊書晴就清洗器具做準備工作。
而莊書晴忙活時,白瞻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就沒有移開過。
平時他不敢如此明目張胆,那定會讓書晴不自在,進而惱羞成怒不給他好臉色看,可眼下書晴卻感覺不到,這樣努力挽救生命的書晴,身上像是蒙了一層金色的光輝,耀眼的讓人看著便柔了眉眼。
中午吃的並不潦草。
之前沒跟上來的丫鬟一人提了個大食盒上來了,還帶著餘熱的飯菜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幾人吃得很歡。
邊吃青陽子還邊問,「你說的那個消炎藥是怎樣的?起什麼作用?」
吞下口裡的飯,莊書晴解釋得儘量好懂,對這個在藥理方面很厲害的男人,她是抱有希望的。「受傷的地方遲遲不好,紅腫,化膿,進而發燒甚至壞疽,就算只是個小傷口最後都有可能會要人性命,是不是如此?」
青陽子連連點頭,其他幾人也豎起耳朵聽著。
「消炎藥就能對抗這樣的情況。」
「你見過這種藥?」
「見過。」莊書晴抬頭看向澄藍的天空,在另一個世界,這是常用藥,借著低頭的動作抹了下眼角。「可我不會做。」
青陽子還要問。白瞻已經冷聲插了進來,「不想吃飯就滾一邊去,別攔著別人吃。」
青陽子立刻不說話了。
挾了一筷子肉放到莊書晴的碗裡,白瞻溫和得就像剛才冷聲冷語的不是他。「快吃。飯菜要涼了。」
莊書晴勉強對他笑了笑。低頭吃飯。
看著她微紅的眼眶,白瞻眼裡閃過深思。
在做這些器具的時候書晴便說過是給人開膛剖肚的,那時候只以為她說的是氣話。現在看來倒是真的,每一樣器具都是經他之手,他很清楚這裡的器具並非全部。
在來到會元之前的十四年她活得簡單至極,並沒有過任何稱得上特別的地方。
那麼這樣匪夷所思的醫術,她是從哪學來的?
剛才她的傷感,又是為何?
他想知道,卻不能問。
若有一天書晴會主動和他說這些,那便是對他敞開心痱之時吧,就不知還要他等多久。
飯後休息了一小會,幾人再次動手,將最後兩隻狼的傷口處理好,照樣給它們一句打氣的話后庄書晴總算直起了腰。
好累。
這小身板真的太弱了,以後得制定個鍛煉的計劃才行。
頭狼拖著一棵聖心果樹走過來,無比溫和的看著她。
青陽子眼睛發光的撲過去抱住,「聖心果!是聖心果!公子,給我,給我。」
這個丟人的傢伙!
「你什麼時候變成了女人再來問我要聖心果!」
莊書晴挑眉,女人就有?
以白瞻的情商自然不知道這話有問題,陳元反應快,忙幫公子解釋了一句,「聖心果是滋陰聖品,女子吃了好,但是這東西很難得,出現了也是做為貢品送進皇宮。」
她這待遇可不低了!
莊書晴看著抱著聖心果樹不撒手的青陽子問,「你要這聖心果做什麼?」
「煉藥。」
「行,給你一個。」
青陽子伸出三個手指頭,看到公子不虞的表情縮了縮肩又收回去一個,「兩個。」
看他那樣實在是好笑,莊書晴點頭允了,「若是做出來靈丹妙藥,我有優先享用的權利。」
「沒問題。」
挑了兩個最大的,青陽子抱著跑得老遠,不敢沾公子的邊。
白瞻涼涼的看他一眼,沒有理會他,以後的日子長得很,不靠這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