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像母親那樣,想著一個人到死,也不要像父親那般,有一後宮的女人,卻不能在任何一個人面前說上幾句知心話。
他要的,就只有一個人,要時時刻刻能看到能摸到,是哭是笑,任何情緒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睡在一張床上,吃一個鍋里的飯一個盤裡的菜一個壺裡的水,死了睡同一張棺木埋在一個坑裡,如此而已。
他能擁有,也必將得到。
將圖畫好,莊書晴又在每一張畫的邊上寫上對東西的要求,邊道:「只要能把東西做出來並且達到我的要求,在這上面自由發揮也是可以的,說不定會比我畫的還要好用,如果實在做不出來我也不強求。」
「他們會做出來的。」白瞻拿起一張張細看,心裡生出幾分期待,要是他將這些東西送到書晴面前,她一定會笑得很開懷。
南珠踮著腳進來稟報,「小姐,孩子醒了,想見您。」
實際上是一張開眼睛就到處找人,要不是她攔著,答應會將人帶到他面前,這會已經滿屋子找去了。
「終於醒了。」加快速度寫好最後一張,莊書晴放下筆邊擦手邊往西邊廂房走去。
白瞻將墨跡吹乾,一張張折好拿在手裡,施施然的也跟了過去。
一進屋就聽得書晴在輕聲說話,「還有點低燒。傷口的感染倒是穩住了,南珠,你叫喻娘子趁著空閒多炒點鹽出來,越精細越好,對了,買鹽的時候問問有沒有海鹽,那個更合適。」
「是。」
小孩的眼睛跟著莊書晴走,醒來時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心慌得不行,以為自己被扔下了。看到這個漂亮的小姐才安了心。
現在再打量這房子。他就覺得自己真是太蠢了,他家裡窮得四處透風,哪裡有這麼好看。
「喜歡嗎?」在南珠搬來的圓凳上坐了,莊書晴等他看了一圈才笑眯眯的問。
小孩很老實的點頭。
「那以後你就住這裡了好不好?」
當然是點頭。
「只有我的親人才能住在這裡。你願意嗎?」
這次小孩的頭點得就跟那雞啄米一樣。又快又急。
莊書晴鼻子有點酸。笑容越加溫柔,「姐姐也不問你以前叫什麼名字,重新給你取一個好不好?」
「好。」以前的名字他也不想用了。他們丟了他,他也不要再和他們有關係。
莊書晴回頭,看向倚在門口的男人,「我取不出好名字,你來。」
白瞻走過來站在她身後,像個靠背一樣給她靠著,「跟你姓?」
「我的弟弟當然跟我姓。」
「還是書字輩?」
莊書晴回頭看向小孩,給他一個安撫的笑,「我並不在乎是不是書字輩,但是他懂事後一定不希望和我和書寒有不同,那就書字輩吧。」
將手搭在書晴肩上,白瞻輕輕頜首,「那就叫莊書顧吧。」
顧,既有看顧眼下之意,也是存了止於過去的意思在裡頭,挺好,莊書晴拍板,「就叫這名了,這回回去順便把他的名字記入族譜。」
「莊家能同意?」
「我和書寒過繼的這一支已經絕戶了,他們雖為尊,卻也沒有事事站在我們頭上指手劃腳的道理,再者說,就衝著書寒十歲就有膽子下場應試,他們也會顧忌一二,欺老不欺少的道理他們懂。」
莊書晴有這個信心,白瞻自然更不將之放在眼裡,「何時動身?」
「再過三天吧,止顧這樣子……」
「如果只是他的原因卻不必,一路坐船,然後是馬車,傷不到他。」
莊書晴想了想,「那就再耽擱一天,後天動身。」
次日,莊書晴去了和老虎分別的地方,兩頭老虎並沒走遠,在白瞻清嘯一聲後很快就從森林深處走了出來。
莊書晴抱著小老虎走上前去,在兩虎面前蹲下身來,「我要出遠門一趟,可能得一月左右方能回,你們若是放心,我就帶著它一起去,若是不願意,你們就把它留在身邊,我會安排一個人每天過來給它換藥,不論如何,絕對不會不管它的傷。」
兩頭老虎蹭了蹭幼崽,不舍之意溢於言表。
就在大家都以為它們要留下孩子時,母老虎拱著孩子往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