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林普領好茶伺候著,開口道:「劉兄,不要驚慌。」
劉宏達喝了一口茶,語氣焦急的說道:「怎麼不驚慌,這林婉兒重寫了《西廂記》,而且更為出彩,我那倉庫里還堆放著幾萬冊《西廂記》,說不好就要爛在那裡了。」說到激動處,劉宏達有些後悔,不應該為了一點利益而竊取《西廂記》,如果將《西廂記》分為上下兩冊,分開來賣,自己肯定賺的更多。
林普領安撫一下劉宏達,笑著問道:「劉兄,看這《笑笑待月西廂記》如何?」
劉宏達一聲苦笑:「都這個時候了,林兄怎麼還有心思說這種事情!」
林普領還是笑著問道:「劉兄,我只是問問這《笑笑待月西廂記》如何?」
劉宏達嘆一口氣,說道:「《笑笑待月西廂記》才是真的亘古爍今,而那《西廂記》在此書面前無異於瓦礫石塊。」
林普領微笑著點點頭,說道:「這《笑笑待月西廂記》確實更勝一籌,如果這《笑笑待月西廂記》也是咱們的豈不是更好?即使不能夠獨占,能夠取得一半的出版權也是不錯的。」
劉宏達聽到此話,眼睛一亮,旋即又有些不確定,開口道:「真能如此?」
林普領捋捋鬍鬚,開口道:「只要抓到突破口就可以,書籍這東西本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這元宵節馬上就到了,一年一度的斗詩大會也要開始了,澶州的大人物都會去。到時候你讓歐陽拓多準備些上佳詩詞,帶上幾個後生,公然挑釁林婉兒,即使那林婉兒文采再好,想必也難以招架,這詩詞好壞也是難以評定,我林家出幾卷上好絲綢送給幾個評委,到時候趁著林婉兒鬥敗之際,好好數落林婉兒一回。這《笑笑待月西廂記》和《西廂記》前半部分相似毋庸置疑,就拿前半部分做文章。」
劉宏達聽完此話,使勁兒攥了攥拳頭,事情就這麼辦了,然後一拱手離了林府。
此時,王氏從後堂走出來,精神有些萎靡,好像是林婉兒在心裡落下了陰影,從此落下了病根,怎麼也抹除不了。前幾天林普領將騙取《西廂記》的事情告訴了王氏,王氏精神好了幾天,但是這幾天又冒出一個《笑笑待月西廂記》,想必是那林婉兒死灰復燃,而且反撲的厲害,這心裡又有些堵得慌。
林普領挽起王氏的手,關切的說道:「夫人,天涼就不要出來了。」
王氏一陣咳嗽,開口道:「老爺,這林婉兒是不是又活過來了?」
林普領耐心的說道:「那裡可能,就是那林婉兒再厲害,也折騰不起些許浪花。你看老爺我只需藉助劉宏達的手就能除了林婉兒,讓他們一輩子也翻不了身,只能住在那個小院子裡。夫人放心,放心。」
王氏撫摸著胸口,說道:「老爺說的在理,可是我這心放不下,放不下啊。」
崇文書局的《笑笑待月西廂記》在市面上越賣越火,但是半月書局的簡大家依舊每天不慌不忙的去林家小院校訂書籍,每天校訂的頁數不是很多,剩餘的時間都是在和林婉兒聊天,聊天的內容又和書籍無關,都是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
而這可急壞了林婉兒,忍不住抓住簡大家的雙手,開口道:「簡姐姐,咱加班加點儘快將書籍校訂出來,早些出版就能早掙些銀錢。婉兒我這都急死了,姐姐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
簡大家將手從林婉兒手裡抽出來,然後覆壓到林婉兒的手上,笑著說道:「錢是永遠掙不完的,再說這種奇書當然是越仔細越好,不然以後出版出去會被愛書之人貽笑大方的。」
「簡姐姐說的是,但是這銀子當然是越多越好啊!」林婉兒透露心聲,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簡大家看著林婉兒急迫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開口轉移話題道:「婉兒妹妹,我看你這小院也是殘破不堪,請人來修補一下,你肯定捨不得花這個銀子。我在澶州城東有一處宅子,空了許久,也沒人去住,不如你收拾一下,去那邊住吧!」
林婉兒聽到這話,心裡很感激,但是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簡姐姐,我家老二在邊關,四年沒回家了,就在這小院走的,當年我答應老二會好好守護這個家的,我怕他回來了,找不到我們心裡著急。」
簡大家心裡疼惜林婉兒,說道:「傻妹妹,只是讓你搬個家,等老二回來讓人說一聲就好了